柳如海见状眼里划过一丝暗光。
“程总，酒也喝了，我就说说正事了”，柳如海见程言喝完了杯子里的酒，脸上的笑真情实意了一些，他压低声音道：“我爸也算是你们程家的恩人了，这次的事情程氏也没什么损失，我看不如到此结束，您退一步，对我们两家都好。”
“你说完就完，我不要面子的吗？”，程言嗤笑一声，挑眉看他，“我就是不退，你能奈我何？”
柳如海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脸色也变的阴暗起来，他冷声道：“年轻人，做人总要留一线的，你若是松口了，一切都好谈，”撕破脸可不好看。
“撕破的又不是我的脸，管他好不好看。”，程言皮笑肉不笑。
“程言，你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我就成全你！”，柳如海眼神一下子冷下来，他嗤笑一声，讥讽又同情的看了程言一眼，丢下一句“这会是你参加的最后一个宴会”，然后端着酒杯走远了。
程言嘲讽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没理会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径直去了洗手间。
到了厕所，程言将藏在袖里空间的酒水倒进了洗手池，看着空无一人的卫生间，程言淡淡的道：“赶紧出来，我可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一股妖气从门缝里窜进来，化成了一只小小的狐狸。
狐狸还没有程言两个巴掌大，身上的皮毛掉了好几块，看着异常难看，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许多坑坑洼洼的伤口，有被烟头烫出来的，也有被什么尖锐物品划伤的，有的地方皮肉翻卷，一片猩红很是狰狞。
程言狠狠地皱了皱眉，伸手对着眼前的狐狸挥了挥，面前长相凄惨，面露凶相的狐狸顿时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一只有着洁白毛发的可爱小狐狸。
察觉到自己变了回去，小狐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直接后爪跪地前爪合十，跪在地上哭诉道：“大师，您是好人，求求您不要阻拦我报仇！”
程言没说话，他上前几步将小狐狸抱起来，这次直接和她的眼睛对视着，过了两分钟，程言便知晓了她为什么要缠着柳岩了。
那家伙上辈子抓了她一家，剥皮吃肉，她拼了命才逃了出来，这辈子他非法捕猎，正好赶上她渡劫受伤的时候抓了她和她的朋友，她朋友被虐待而死，她也没了半条命。
所以她才会在伤还没完全好的情况下，跑来缠着柳岩，一定要把他弄死才肯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