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还是无法拒绝戚吾，对方做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在对方那里她是独一无二的，是被珍视的。
既然对方都不介意她的身份，要跟她做朋友，那她为什么要拒绝这样真挚的情谊。
明艳稠丽的笑容在戚吾面前放大，美的惊人，让他微微失神。
但听见对方说的话，他的眼中浮现出惊喜之色。
垂眸对上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戚吾认真而又坚定地说道：“此生不弃。”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周围的人却都能听见。
不少人都认识戚吾，他们看着眼前这一幕，神色都有些复杂。
堂堂神子竟然要跟魔女做朋友，传出去只怕会让世人笑掉大牙。
但碍于两个人的实力，却没人敢把这个想法说出来。
释迦看着柳漪和戚吾重归于好，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住，他握紧了手中的九环鎏金锡杖，指尖隐隐泛白。
他输了。
他不如戚吾。
他终究还是无法打破焚天寺的清规戒律，踏出那一步。
不过他输得不算彻底。
起码他弄清了自己对柳漪的感情，而戚吾却还是只想着跟柳漪做朋友。
思及此处，释迦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有了别的打算。
戚吾可以跟柳漪做朋友，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只是交个朋友而已，又不算犯戒。
一旁的卫含烟看着戚吾和柳漪站在一起，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她有些闷闷不乐地在脑海里说道：“ 系统，我磕得cp发糖了，可我为什么一点也不开心。”
系统闻言陷入了沉默，她知道卫含烟此刻的心情。
对方是对柳漪动了心，但一时半会还无法接受她的身份，所以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压制那份感情。
系统太了解卫含烟了，所以她绝对不会让对方再继续壮大这份感情。
爱上柳漪，对卫含烟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她必须把卫含烟的这点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想到这里，系统开口道：“因为柳漪现在是你的敌人。 ”
“她不是！”
系统话音未落，卫含烟便立刻反驳道。
对此，系统有些无语，却也只能耐着性子说道：“你别忘了，那个杀手是谁派来的。”
此话一出，卫含烟便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儿才小声地说道：“可我不没死吗？”
细弱蚊声的话语，系统并未错过，甚至被气笑了，她语气冰冷地道：“怎么？非要死在她手里你才肯死心？”
卫含烟没有接她的话，眼尾开始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些崩溃地说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喜欢她！对，我不喜欢她！但我也不想与她为敌，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系统见状她这副无助的模样，心中有些难受，柔声说道：“我们不与她为敌，我们离她远远的可以吗？等到了第六层我们就离开九天玄塔，好不好？”
卫含烟此刻很混乱，她也不想面对柳漪，只想逃得远远的，哽咽着点了点头。
“好。”
她身边的慕天颜注意到了她的变化，见她一副快哭了的模样，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地问道：“烟烟，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卫含烟闻言摇了摇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天颜姐姐，我没事，就是沙子迷了眼。”
慕天颜见她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明白她不欲多说，也不再逼问，脸色却变得有些冷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