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经的优异,已经让他大为震动,但宁夏编纂的那个俚文字典,虽然只有少量篇幅,已经让他生出平生知己之感。
那本简略的俚文字典里,有不少文字,连他也不能认识。
“这本俚文字典的注释,可曾考据过?”
相比三字经,李纯更关心俚文。
前者作为推广神魔文有奇效,于他没多少作用。
而后者,作用巨大,许多古老的神魔功法,都夹杂着俚文,现如今已成了这些古老神魔功法修炼的一大难点。
宁夏道,“多方校对过,若有不托底的,我也不会编纂上去。”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恐怕看轻了音书的作用。
连李纯风这种身居高位,且专研神魔文的,都有许多俚文不识得,而迄今为止,他还没发现可以难住音书的神魔文字。
如此说来,编纂音书的这位大能,在神魔文上的见识,实在恐怖。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那就是音书诞生的时间本身就比较早,是在神魔文传承未出现明显断层时就有的。
不管怎样,宁夏觉得有必要提高对音书的重视。
尤其是里面的那些俚文,他决定要重点记忆。
李纯风缓缓点头,“做的好,既然治学,严谨就当是,传给了他,要他仔细研读。
嫡孙去后,他端坐在书房,指节轻轻敲打着红栎木书桌,“白受了他那么大人情,总要给些回报。
此子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讨厌,痴迷神魔文尤胜做官,这样的家伙,总不会是坏份子。”
念头既定,李纯风招来了手下的机宜文字洪荒元,告诉他,上次朝夕天下总掌事要求约见之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次日一早,宁夏捧着才新鲜出炉的“朝夕天下”,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定了。
他不禁暗暗感叹,“世上最难之事,莫过于巴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