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长山、皮惠僧等人都无语了。
感情这位是真不要脸啊,堂堂神魔贵族,怎能如此的不顾体统。
又耗了半个时辰,宁夏打个哈欠,瞧了瞧窗外,“列位,时间不早了,咱睡吧。”
说着,放下合刊,找了个靠角落的地铺,径自躺了上去,盖上被子,不多时,呼呼鼾声传来。
“这,这,还要不要体统,他,他咱们回事……”
“咱怎么办啊,难不成真睡这儿啊?”
“没有荞麦皮枕头,猞猁皮的褥子,本官睡不着啊……”
“…………”
景长山怒极,又瞧见窗外影影绰绰朝里面张望的身影,他越发恼怒,恨恨一挥袖,扯开门,蹬蹬去了。
众妖早就耗不住了,匆匆跟着离去。
………………
一大早,枝头的喜鹊就闹个不停,栾海平心情很不错。
御直监新立,他在里面抢到了不错的位置,较之以往,权势涨了不少。
尤其是在这个新衙门建立的档口,他牢牢将千霄卫抓在手中,凌霜卫也受他分管,近一段,他没少收孝敬。
尤其是对君象先的惩治,让他受到了不少大人物的称赞。
栾海平很满意自己的手腕,雷霆暴怒,哪比得上和风细雨,前者是莽夫,后者是艺术。
他拾掇君象先,就要让君象先有苦说不出。
一早,才回到公房,他新收下的机宜文字郭平,便来到报到了,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所谓机宜文字,实际就是栾海平的心腹管事。
“瞧你这春风满面的,又有什么好消息了?”
郭平是故交之子,栾海平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放下架子,和他玩笑几句。
郭平笑冲栾海平比出大拇指,“大人是真高啊。”
“我又怎么了?”
栾海平莫名其妙。
郭平笑道,“大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君象先丢了个大脸,从昨天到现在整个中央大道的衙门口,已经都传遍了。
自中枢建立以来,像君象先这么荒唐的,还真没见过,我敢打赌,就是六院的院正们,只怕也听闻了。
只要时间稍久,便是长老们听说了,也不稀奇……”
“到底是何事,照直说。”
郭平卖了个天大的关子,栾海平不满意了。
郭平才意识到栾海平可能真不知道,惊声道,“难道景长山他们去闹,大人没收到信?”
栾海平当然知道景长山去闹腾宁夏,不跟他这个直属上官报备,借景长山几个胆子也不敢去闹腾。
“景长山又做什么了?”
栾海平隐隐觉得事情不对。
郭平道,“景长山、皮惠僧等去了十几个,堵得君象先下不来台,最后君象先没办法,叫人搬了饭食到公房,竟还在公房打起了十几个地铺,要给景长山他们留宿。
这主意,真亏他君象先想得出来。堂堂一个四级官,竟是如此的惫懒不要脸,要我是他,早就痛快辞官不做了。
也只有他脸皮厚实,顶着这天大的笑话,一早还真来坐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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