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女与莱卡的战争看得各宗派男弟子们热血沸腾。
倒不是因为两个美女在搏斗,引起他们什么遐想。
修道者终极追求的目标就是长生,对于男女之情看得很淡,自然,也有例外的,比如长生宗的宗主秋元白。
可,恻隐之心也是有的,准备来说,应该是爱美之心。
就像他们看到元清,看到长生,不能产生任何龌蹉的感觉,可是,也是会心底有一丝欢喜,总会对她们不自觉的有一丝恭敬,乃至是爱护。
当然,对小狼女与莱卡也是如此,尤其是莱卡,不少修为尚浅,年轻一点的修道者,会不自觉的有一丝被诱惑到了,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可……
练功房里面的场景令他们几乎能够窒息了,小狼女根本就不是坐照境强者,说一句无赖,似乎也是将她看高了一分,无奈,世上没有那么娇俏的一个无赖。
小狼女那根本不叫较量,连打斗都不算,难听一点的,应该叫肉搏,或者困兽斗。
她几乎跟莱卡是抱在一起了,手中的匕首在莱卡身上不知道划了多少道伤痕,这些伤痕都十分令人发指。
她每一刀,都是要人命的,她每一招都是杀招,而且无所不用其极。
她的招数,便是对上男人,也觉得无耻,更不要说对上美人儿莱卡。
匕首在莱卡的脸部、咽喉、胸口、下阴、腋窝,总之,但凡莱卡身上能致命的地方,但凡莱卡疏于防备的地方,但凡一般人认为一个坐照境强者不能攻击的地方,她都攻击到了。
莱卡是全身血迹斑斑,而且,毫无还手之力,倒不是小狼女比她强了多少,而是小狼女的打法一开始就把她震惊了,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还手之力。
就算是坊间无赖的打斗,也不会一上来就抱着你来打吧,至少一开始还是有张有度的,到了后来,才扭打在一起。
虽然这个形容词会亵渎佳人,可是人人都会想到这个形容词,这刺果果的就是泼妇在打架呀。
也只有泼妇才会如此,连扯头发、吐口水都用上了!
也只有啸月宗的人才明白,小狼女天性如此,她对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对方致死,不死不休,至于用什么方法,她不介意,能杀人的方法,对她来说都一样。
莱卡是绿野宗的佼佼者,绿野宗擅长远程攻击,身体强度不够,小狼女眼光何等敏锐,又有狼的天赋,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该如何杀人,至于为什么,或许,她自己也解释不了。
每次对敌,她总能自然而然的用上了最有效的杀敌技,这就是天赋!
莱卡现在不要说还手,就算是腾出手来捏碎遁符也是做不到!
不要说绿野宗,就算是其他宗派的弟子也捏了一把汗,练功房的两人绝对不是这趟神圣大会最强的两人,可是,她们的战斗是最残酷的。
莱卡目前能活命的唯一方法就是等待,等待什么,等待十分钟过去,也只有那样,小狼女才会停止对她的杀戮,可,面对如此残忍的杀戮,她能坚持十分钟吗?
……
“哈哈哈,很不错,很不错!意外的收获!”
圣城那位大人物的话,他的下属开始慢慢懂得,也开始能够理解、摸透了。
小狼女的打法,无疑也是战场上最合适的打法,战场上的战士是不怕死的,可是,都怕遇到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等于是一早给自己买好了棺材,非但买了棺材,还服用了慢性毒药,反正自己是死定的,给你打死可能还是一个善终,自己死前能拉一个下水,也是好的。
常言道,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小狼女的打法就是杀敌八百,自伤一千。
貌似自己必败无疑,其实不然,战场上,受伤了,跟死了没区别,你伤了,战争没结束,下一秒面对的就是死亡。
给人一下子杀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受伤了,面对比自己弱的对手,而给杀了,窝囊、无力、难受。
往往这样的打法,会令人畏惧,能徒长了至少半个境界,小狼女从来没想过这样能够令自己实力增强,她在战斗之中,也是将自己的空档显露于人。
只是,没人会攻击她的空档,因为,即便你顺利杀死她,自己也能受了重伤,不值得,当认为不只值得的时候,已经是失去了先机。
失去了先机,才发现,原来一开始杀死她是那么明智的选择,只是,机会已经没有了,在懊悔当中,实力又减弱了不少。
此消彼长,在生死搏斗的时候,其实,哪里能想那么多,很多武者都会说自己不怕死,只是,不怕死三个字,往往形容的是气势,对于小狼女来说,那是她长在骨子里的性格,她从来都没想过生死的事情,自然就不怕死了,因为,她不知道死是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不怕受伤,从她身上的伤痕就能够知道,面对一个如此凶残的人,谁愿意面对,即便你比她强大,气势弱了,就是弱了,尤其在战场上。
教宗大人看到了小狼女,也看到了战争胜利的希望,只是,他也知道,啸月宗从来都是军队的主力。
暗夜宗当年也是依仗啸月宗的,依仗完了,便丢弃了,如今又想着能再次依仗啸月宗,似乎有点……
这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或者很无耻,当魔族再次来犯的时候,啸月宗也难以置身事外,相对于暗夜宗,估计对啸月宗的仇恨会更大。
战争来临时,啸月宗不得不再次担当主力,目前来看,小狼女表现出来的凶残,正是教宗大人愿意看到的,还是那句,很无耻,可,他很满意。
“嗯?!”
教宗大人的手突然顿了顿,手中的玉瓶子微微一抖,水洒落在花盆外。
他身后的所有强者都震惊了,能令教宗大人如此失态的,该是如何严重的一个事情,他们不敢问,因为教宗大人没有说,也只能等候教宗大人解画。
“呵呵!秋天了,好一场秋雨!”
这是教宗大人第二次说这话了,第一次,是神阁长老独孤无名向他发来密报,说乌金镇发生了异常,这是第二次。
……
确实,在乌金镇再次下了一场秋雨,下得很诡异。
整个乌金镇都沐浴在阳光里,今日是神圣大会,太阳如何敢躲起来,雨,如何敢落下来,这就是青云宗的霸气。
偏偏,雨就下了,还下个不停。
也只是在一个地方……
方家,准确来说,是方家的废墟上。
方山站在废墟外,沐浴在秋雨里,他身体很热,秋雨正好,很凉快。
凉快能令心情愉快,能听脑子畅通,可惜,他脑子是冷静了,冷静得像冰块,是他自我封锁了,什么都不敢去想。
没人比他更清楚,也只有他看到了,在方家的废墟里,在一块瓦砾里,里面竟然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叔父方儒,夕行使副使大人,一个是沐仙儿,青云宗新任长老。
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能知道的,一块瓦砾如何能藏了两人,他曾听说过小世界,一花一叶都能是小世界,或者说是小世界的通道,可,这明明是方家的一块烂瓦砾。
小世界不应该本来就存在的吗?这个小世界似乎在沐仙儿的到来后,才产生的,一个人能随时召唤或者说创造出一个小世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