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来到徐老头家,见大门虚掩着,便在屋外喊了两声,见无人应答,心里正纳闷,屋里没个响声,便推门看看是否有人在家中。
“徐老兄。”
“徐老兄。”
他在前院喊着,里面的鸡在咯咯咯的叫。
“没人吗?”
“把礼品放进去,待他回来再说吧。”
喃喃自语过后,他走到客厅
“徐老兄。”
就见徐老头躺在地上,脸色与嘴唇如纸一般苍白,这可把村长吓的不轻,连忙放下手中的礼品,推了推他。
“徐老兄,醒醒!”他掐着人头,嘴里叫喊着。
良久,徐老头悠悠醒来,此时的他,进的气少,出的气多。
“你醒了,我背你去找大夫。”
就在他要背徐老头起身之时,却被徐老头拉住了胳膊,并断断续续的说道,“对对不起,天天赐他他们一家”
话落,他抓着村子的手松开,无力的垂落到地上,彻底没有生息。
“徐老兄,徐老兄!”
村长赶忙站起身,来到屋外吆喝道,“来人啊,来人啊,徐老头死了。”
他来到左邻右舍门前,拍打着大门,不一儿,村民收到消息,与村长来到徐老头家。
……
一路走来的徐鹤与徐欢颜两人来到家中,见屋外围满了人,两人暗道一声不妙,挤开人群走了进去,就见徐老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欢颜,你回来了。”村长走上前,转头看了一眼徐鹤,“你是徐鹤吧。”
徐鹤面无表情,颇为复杂的看了一眼徐老头,还有跪倒在地上痛哭失声的徐欢颜。
“怎么回事?”
随即,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告知于他,就连徐天信慌忙逃窜的事情也一并与他说出。
“报官了吗?”
“嗯,报了。”说完,想到徐老头死前说的话,随即将遗言转达给徐鹤。
徐鹤轻叹,“死前后悔,又有何用?”
而村长也对当年徐家的事情,知晓几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已死,当年之事也该放下了。”
徐鹤没说话,走到徐欢颜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操办后事吧。”
这时,衙役赶了过来,根据村长的讲述与徐老头手背的抓痕,便断定这是他杀。
徐欢颜坐在椅子上回过神,眼睛扫视了一圈,却不见徐天信在家中,“我爹也许在赌场。”
闻言,查案的捕快带着两个人朝赌场赶去
“堂哥,我该怎么办。”她眼圈红肿,抬头无助的看向徐鹤。
如今,除了些表亲戚之外,这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原本还算美满的家庭,被赌瘾搞得支离破碎。
“嗯,我在。”
他这番话宛如一记定心丸,让徐欢颜无助慌乱的心安定了几分。
不一会儿,徐天信在赌场被衙役给押了回来,看到如此多的人,对自己指指点点,心中暗道不妙。
徐欢颜看到自己父亲如此狼狈的被衙役押了回来,心中怒火涌起,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他面前。
啪的一声巨响。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徐欢颜浑身颤抖着,满是悲伤与失望,夹杂着恨意。
“从此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徐天信呆愣愣的被徐欢颜扇醒,目光看向倒在地上,脸上苍白如纸的徐老头身上。
他本以为徐老头只是摔倒了而已,一会儿他就爬起来了,不曾想,后脑勺磕到了桌角,现在连肠子都悔青,可却无法弥补。
捕快指着徐老头的尸体,厉声质问道,“他是不是你杀的?”
徐天信双眼无神的跪倒在徐老头面前,“是我将其推倒,失足杀害的。”随即,他如实将事情说了出来,而在被衙役押走之际,把戒指换来的剩余银钱放到桌上。
“欢颜,这是三十两银钱,你拿去吧。”
徐欢颜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将头扭向一边,就连最后被衙役押走,都未瞧上他一眼。
……
傍晚,徐家表亲收到消息赶了过来,得知徐天信失手杀父,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而后,徐老头的丧事在表亲与部分村民的手上操办起来……
陈怜一人拉着木车,从镇上回到家中,而徐鹤作为孙子,便留在徐家置办丧事。
“阿娘,妹妹,开门。”
她买了一斤猪肉豆角与几串糖葫芦,还有剩下的糕点回到家门口。
屋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duang的一声,门被徐青青打开。
“嫂嫂!”她伸开手臂,抱住她的腰,脑袋紧紧贴着,嘴角上扬。
“妹妹,我买了糖葫芦,还有马青哥买的糕点。”
“真的啊!”她眼睛倏然亮起,迫不及待的从菜筐将纸袋装好的糖葫芦拿了出来。
忽然间,她发觉少了一个人,转身询问,“嫂嫂,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