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只好咬下甘蔗肉递给徐鹤。
一根甘蔗下肚后,嘴巴带着一丝丝刺痛,嘴角黏糊糊的。
她拿起水壶,洗了一把嘴和双手后,站起身说道,“我去卖刺绣,还医馆的药费。”
“好,娘子早去早回。”
织衣坊——
陈怜拿着这几日的刺绣递给老板娘,她摊开瞧了瞧,一共卖二两五银钱。
“老板娘,你这里的粗布放在哪里了?”
“在架子的下层。”
陈怜点了点头,来到里面,缓缓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白色粗布,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厚和粗糙,没有做衣服的布匹柔软光滑。
她找到白色的粗布拿在手上,随后拿了二十块绣布回到老板娘这里结账,却看见陈晓此刻正站在老板娘身旁卖刺绣。
“咦!姐姐。”
陈晓抬眸望去,一脸惊喜,“妹妹,你也来衣坊啊,真是巧呢。”
老板娘来回看了一眼二人,“原来你们是两姐妹,你姐绣的还不错,比年前的几块好上不少。”
陈怜凑上去看了一眼,都是各种各样的花,刺绣的成品也只能说合格。
“多少钱?”
“给你一块一百。”
“好,多谢老板娘。”
陈晓暗暗松了一口气,上次她与赵冬过来卖,一块才卖了五十文,当时对自己的自信心打击甚大,毕竟当时赵冬的一斤兔肉都一百文了。
最后,陈晓卖了一两碎银,放进青色花纹荷包。
老板娘随即看向一旁的陈怜,接过她手上的布,“粗布五百文,加上绣布二百文,一共给你一两八。”
陈晓闻言一脸羡慕之色,“妹妹,这是你过年这段时日赚的吗?”
陈怜思索片刻开口,“是的,大部分都是我婆婆绣的。”
在十二条中,有八条是林翠绣的,剩余的才是自己的。
“嗯,我们走吧。”
陈怜挽着陈晓的胳膊走在大街上。
“姐,你有去看过她吗?”
陈晓脚步一顿,眸色暗淡下来,“过年时,我带你姐夫一块去了。”
“怎么样,她有说什么吗?”
陈晓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思绪回到过年那段时日。
当时,她带着做好的饭菜,与李狗蛋说了一声,在他的带领下,来到阴暗潮湿的大牢,看到一身白色囚服,蹲坐在干草堆,身形瘦成皮包骨,头发散乱的刘氏。
刘氏看到她活的光鲜亮丽,气的直骂她,说自己生了个孽种,丧门星,要不是她告诉陈怜实情,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更是声称若是可以回到过去,一定将她们淹死在溪川河中。
陈晓满含悲伤与委屈,嘴里一句话没说,拉着赵冬就往外走。
陈怜见她的表情不好,便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并没再多问。
“姐,我要去一趟医馆。”
“嗯,刚好我要去买菜,那个菜市场是不是扩建了?”
“是啊,地上还填了砖石,与外面的街道差不多了。”
之前,那里可谓是被贴身脏乱差的标签,或贫穷之人的聚集地,如今扩建,那安平菜市场的名声也好上了不少。
“好,我一会便去那买。”
两人来到(共济堂),将昨日欠的费用递给他的徒弟。
“你师傅呢?”
他一边抓药一边回应,“他去看诊了。”
陈怜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后,走出医馆。
“走吧,姐。”
二人在路上走着,当路过镇官府门口时,许多围在告示处看了起来,嘴里议论纷纷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