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青摸了摸鼻子,贱兮兮一笑,“吃饭否?别整日吃些馒头干粮。”
闻言,陈怜低头不语,两手紧握五指泛白,两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徐鹤见妻子在这,也不好再吃这些,当即点头同意。
“林叔,帮我看看摊子,待我回来,我帮您看。”
林叔笑呵呵点头,“去吧。”
“走了,娘子。”
徐鹤牵着她的手,与马青一同来到街头,一路侃侃而谈。
“要不我们去飘香饭馆吃如何,那里便宜量足。”
徐鹤询问,“好,娘子呢?”
“都可。”
徐鹤见陈怜沉默寡言,心底疑惑,但马青在旁,也不好询问先。
三人来到一间小馆子,老板站在厨房前炒菜。
一三十余岁的女人走来,“今天老样子?”
“我们老样子,娘子要点其他的吗?”
“不用。”陈怜扯起一抹笑意。
“徐鹤,你娘子真害羞。”老板娘笑道。
“是的,性格内向了些。”
吃饭时,徐鹤一边与马青闲谈,一边给陈怜夹菜。
酒足饭饱后
陈怜拿起钱袋子时,马青先一步起身付钱。
“马青,这钱我给你吧。”
马青将钱推回,“不用,下次徐鹤兄付就成。”
徐鹤在陈怜耳畔解释。
原来徐鹤与马青时常下馆子吃饭,这一顿马青请之后,下一顿就是徐鹤,两人就这样一直维持着。
两人回到摊位,顺带帮吃饭的林叔看摊。
耳陈怜坐在一旁低头刺绣,虽然不能与林翠兰相比,却也绣的有模有样,刚好入门。
“娘子,为何心情不佳?”徐鹤把心底的疑惑问出。
“相公,你何时吃馒头与干粮的?”
徐鹤怔愣良久,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吃了有一年吧。”
“你骗人,付钱时与马青如此默契,只怕不是一年了。”
没想到这都能抓住漏洞,心中佩服之余,也是不想欺骗她。
“付完彩礼之后,便一直如此。”
陈怜鼻子一酸,心头无比愧疚,眼泪在眼眶冒出,顺着脸颊滑落。
“对对不起。”语气哽咽,伴随着吸气,通红的鼻子发出堵塞不通的声响。
徐鹤满脸疼惜,用衣袖擦拭她的泪,将其抱入怀中,轻声哄着。
“娘子,这二十两,花的值。”
当时还埋怨过,而现如今,就算四十两,自己也愿意给,因为值得。
“相相公,以以后不许再吃这些,我会赚钱的。”
徐鹤无奈一笑,明明自己以前吃的比馒头干粮还差,却心疼起他。
“嗯,娘子也是。”
两人依偎在一块,并未有人打搅。
天边露出一抹红霞
今日出摊的菜,罕见的全部卖完,一共赚了三百多文,加之上午的三百多文,今日一共收入六百多文钱。
“娘子,我们回家了。”
”好。”
陈怜放好绣到一半的绣布,拖着疲惫的身躯,收摊回家。
“卖糖葫芦咯,酸酸甜甜的糖葫芦。”
路上,一身麻衣的长胡须老伯,手拿着木棍,顶端用稻草捆成一块,上面插满了糖葫芦。
徐鹤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红彤彤的糖葫芦,拉着车来到那大伯旁边。
“来三串糖葫芦。”
“好嘞。”
他从棍子里拔出糖葫芦,递到徐鹤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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