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希月也在旁边听,不过这种浅短和压迫感很足的对话她已经免疫了,可王子昂还是第一次听。
赵希月笑着,拍了王子昂的肩膀:“你愣什么呢,不会被吓到了吧?”
王子昂蹙起眉头:“你爸能问我什么事儿?”
赵希月拿签子扎着烤冷面,头都没抬:“能有什么事,要么是咱俩,要么就是关于我表姐。”
“你表姐,刘倩雅吗?”
“对。”赵希月点头:“家里给她那么些钱,你不会真以为是让她过家家的吧?”
“我姑说是给了她绝对的自主权,不会过问,话虽这么说,但肯定还是私底下惦记,应是托着我爸向你打听来呢。”
王子昂很焦虑:“如果真是问起刘倩雅的事儿,我还好应对,如果问起咱俩,我该怎么说?”
“你之前是怎么说的?”
“说咱俩是之前轮岗的时候认识的,可是之前都已经被拆穿了啊。”
“拆穿之后你是怎么应对的。”
王子昂想了想:“我好像直接回屋了。”
赵希月笑着:“那你还直接回屋不就结了,怕什么,我这刁蛮任性你但凡学到点皮毛,你都不会发愁这些事儿。”
“你还知道你刁蛮啊。”
赵希月嘿嘿一笑:“那不是有人宠嘛。”
王子昂沉吟着:“你姑那边又是怎么回事,她过生日怎么如此隆重,才多大岁数搞得跟过寿一样。”
“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
“快说吧,九点我就得回去呢。”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啊。”赵希月一言以蔽之:“我爸和姑关系很好,不过因为工作忙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所以呢这生日就是他们兄妹俩见面的日子。”
王子昂挠挠头:“就这?”
赵希月苦笑着:“内情有点复杂,反正你就知道当天要吃席见亲戚就好了。”
见亲戚?这事儿王子昂有点犯难:“我不认识你家亲戚怎么办?”
“没事儿,我也不认识。”
“啊,你家亲戚,你不认识?”
赵希月摇摇头:“也不算是我家亲戚,我家的亲戚就我姑姑一个,还有我表姐。”
王子昂很是惊讶:“就没点其他亲属吗,你爸兄妹俩正常,你爷爷奶奶就没点兄弟姐妹?”
按理说爷爷奶奶那一辈正赶上优生多生的时候,产量高可是能戴大红花的。
“应该有吧”赵希月也不确定:“我是听说过,没见过。”
“怎么回事儿?”
赵希月压低了声音,这事儿不宜高腔论调:“我爸十三岁那年就没了父母,那些叔伯姑母们都不值一提,我爸和我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唯独没吃到自己亲戚家的。”
“啊这”王子昂半晌说出话来。
没想到赵晋鹏还有这段苦难的岁月呢,白手起家到亿万家产,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王子昂忽然想起江怡清说过的话,心中顿时寒意渐起:“你爸是不是有案底。”
因为之前江怡清说她没有和赵晋鹏领结婚证,就是怕以后有个万一,或是仇家有所图谋。
赵希月有点迟疑:“我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你爸一开始发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赵希月顿了顿:“好像是煤矿砂石之类的生意吧,那都是很早之前了,现在应该没有了。”
在赵希月小时候隐约的碎片记忆中,她听妈妈提到过诸如此类的事情。
虽然当时年龄尚小不以为然,可是童年的记忆往往就是这样,一个不经意或是简短的事情,都会成为回忆的锚点,来串联起过往的事情。
煤矿砂石这些生意,在早二十年前,可是没有势力玩不转的行业,可见赵晋鹏他
不过这么些年都过去了,赵晋鹏应该都洗白脱身了吧,要不然不等他积累这么多财富,就得饮恨独唱铁窗泪了。
果然刑法在致富方面的地位是无可撼动的。
不过话说回来,赵晋鹏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左右的,想也是白想。
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小姑的生日宴吧。
王子昂愣了一下,突然回想起来:“你刚才说去的亲戚都不是认识,那是谁的亲戚?”
“是我姑父那边的,我和他们都没来往,也就算脸熟,但是对不上号。”
王子昂挠挠头:“你好赖还剩个脸熟,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少说话,我一向都是这样的,他们都习惯了,不会在意的。”
王子昂还是觉得不妥:“你姑父家的亲戚都有谁,有照片吗?”
赵希月摇摇头:“我哪会有他们的联系方式,都说了是我姑父家的亲戚,我表姐他们会更熟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