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庆、南越和西楚的皇帝,在九皇叔抵达京城前,就收到了消息。
南越与北庆还好。
南越虽有越凌云,这个前朝皇子在,但越凌云引九皇叔的兵马入城,引起了南越上下的不满。
原本弑君篡位的南越皇帝,一跃成了南越的正统,得到了臣民的拥护。
虽说越凌云领的兵马,还在不断攻打南越的城池,但南越皇帝的统治却是越发的稳定。
前线打仗,自有将士们冲锋陷阵,后方也有朝臣准备粮草,不需要南越皇帝花费太多的精力,也就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想怎么弄死九皇叔了。
北庆那边稍稍一些乱。
文人造反虽是十年不成,但文人擅辩,能蛊惑……不是,是摆事实讲道理,说动人心。
迟迟不见北庆皇帝有动作,哪怕是大量文人远离故土,也无法让北庆皇帝站出来,为北庆的文人向西楚施压后,北庆的文人改了抗议的策略。
他们成群,开始在各大城池、在边境驻军处,大肆宣扬北庆皇帝的“暴行”,煽动……不是,是引导百姓与将士,认知正确的道理,反抗北庆皇帝。
以至于好几个地方,都出现了百姓揭竿而起,将士避不应战的起义、内乱。
北庆皇帝收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气得吐血:“一定是九皇叔那个混蛋!”
虽然没有证据,但北庆皇帝越想,越觉得有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挑动百姓起义!”
最主要,其他人挑动百姓起义,也没有任何好处。
要知道,北庆的兵权,尽在他这个皇帝手中。
那些起义的百姓,遇到正规军,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可恶!”北庆皇帝重重一把龙椅扶手,怒道:“朕要杀了他们!”
一群庶民,焉敢触虎须!
“陛下,请您……三思。”北庆的文臣,这段时间都劝了,已经懒得劝了。
劝,也不会有用。
这段时间,大殿上撞死了五个死谏的大臣,他们的皇帝依旧无动于衷。
该说的、要说的道理和风险,他们都跟陛下说了,再说也就是那些话了。
先不说他们陛下不爱听那些话,就是他们也不愿意,反反复复、车轱辘一样来回的,说着同样的话。
要知道,他们劝谏陛下,是要配上情绪的。
光说话就要人命,再佐以情绪……
他们年纪大了,吃不消了。
“陛下,请您三思。”北庆的文臣,齐齐跪下,所有劝解的话,均化为一句三思。
“朕要平乱,哪怕爱卿愿为朕一战!”北庆皇帝连看都不看一眼,跪成一片的文臣,目光扫向站在右侧的武将,一脸冷傲地问道。
“末将请命!”
“末将请命!”
……
没有意外,北庆的武将几乎全都站了出来,只除了前面那几个年纪大,地位高,不需要这一点小军功,也为自己添光的老将。
“好好好!”北庆皇帝龙心大悦,目光落在跪了一地的文臣身上,嘲讽地道:“这才是我北庆的好儿郎……朕别说三思,就是四思、五思,朕也没有错!”
北庆的文臣们没有抬头,却能感觉到,北庆皇帝落在他们身上的嫌弃眼神。
北庆的文臣们,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齐齐垂首,将头埋得更低,眼中满是痛苦与无奈……
北庆,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