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这种东西,摩擦的次数多了,就厚了。
苏云七很快就淡定下来,假装什么也没有听懂,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脸无辜地看着九皇叔。
那镇定自若的样子,让九皇叔哭笑不得:“没人告诉你,心虚的时候,不要盯着人眼睛看,会显得更心虚吗?”
“我没有心虚。”她心虚什么,她又没有做亏心事。
苏云七一脸从容:“我是尴尬,为自己的自以为是。”
还是那句话,脸皮这种东西,当她不想要了,谁绑架不了她。
九皇叔没忍住,又笑了:“倒是长进了。”都知道自己先拆台了,抢别人的话先说,让别人无话可说。
“主要是,习惯了。”苏云七自嘲地笑了笑,问道:“王爷还有别的,要叮嘱我的吗?”
“坐!”九皇叔指了一旁的位置,示意苏云七坐下说。
这显然是,有正经事要谈了。
十有八九,与那埋尸案有关。
苏云七心中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是半点不显。
九皇叔看了她一眼,暗自点头。
先前,他中毒被困皇宫,苏云七站出来,扛住四面八方的压力,撑住了皇上的攻击,他还以为苏云七是事不关己,便能理智面对。
现在看来,苏云七是真的,不一般。
关乎自己身世与未来的大事,她都能这般冷静待之。
这样的人……
可惜了。
若是男子,早晚能封王拜相。
“是案子,有了新的证据吗?”苏云七见九皇叔,一直盯着她看,却半天不说话,只能主动提起。
“嗯。”九皇叔轻应了一声,顺势收回打量苏云七的眼神。
“我不是,苏驸马的女儿?”苏云七又问。
“嗯。”九皇叔仍旧轻轻应一句。
除了这一声“嗯”,什么也没有说,别说多一个字,就是脸上的表情,都不曾多一分。
有那么一刹那,苏云七觉得憋屈又暴躁。
她要是没有记错,是九皇叔主动要见她,也是九皇叔留她下来谈事的,九皇叔半天不说一个字,全靠她来猜,这是几个意思?
借机给她施压,要她低头?
如果是的话,那九皇叔错估她了。
苏云七看了九皇叔一眼,无声地哼了一下,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嘴角扯出一抹笑,就这么看着九皇叔。
九皇叔找她谈事,想说就说,不想说,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苏云七微扬的下巴,无声的诉说着她的倔强。
九皇叔微微摇头:“意气之争。”小孩子似的。
他没有主动提,是知道苏云七猜到了。
“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吩咐?”被嘲讽,苏云七也不生气,只含笑问九皇叔。
在九皇叔眼中,她这做法与闹脾气的孩童无二,可她很清楚,她不是在闹脾气,她这是在争取自己的权益。
她不能纵着九皇叔,让九皇叔每次,都以这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命令者姿态跟她说话,每次都要她来猜。
如果是夫妻之间感情好,日常小事猜来猜去,那叫闺房之乐。
可他们这种没有感情,被配成亲的夫妻,遇到什么事都要用猜的,早晚要崩盘。
虽然,她觉得,她和九皇叔早晚得崩,可在没有崩之前,她该为自己争取的权益,绝不退让。
“你只会说这句?”九皇叔发现,苏云七最近跟他说得最多的,都是王爷可还有事一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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