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就是越喝酒连越红的,我一点儿也不热。”即一一推开凑过来的人,“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累了,一会儿也睡了。”
“好吧,那姑娘你早些歇着吧。”
即一一送走人,一屁股瘫在了床上,她脸红的厉害,体温好像也不太正常,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难道这副身体还患上了心律不齐吗?
她摸向自己的脉搏,却静不下心来,不管了,不管了,反正离死也差不多了,死就死吧。
……
次日,清晨。
皇城,宣政殿,皇帝与众臣正在就白石岭一事的后续进行商议。
“所以,沈侯爷的意思是,白石岭匪贼之首皆已认罪伏法,且其破坏官道的幕后之首司若尘已被尚医监亲手击杀。”
“哈哈哈,笑话,一个少年怎么是幕后真凶,一个小小的女子又怎么敢亲手杀了罪犯呢。”
李铮此言一出,庭上又纷扰一片,他们自是对沈砚安的证词有八分不信。
“父皇,忠肃侯身上伤势是真,说出来的实情自然也是真,儿臣审问的山匪一等人证词也是相应对的上的,不知李大人何故对如山的铁证也要置喙上两句?”
南宫勋侧身而出,俯身向上争辩道,语气淡若坦然,毫不似李铮等人的讥讽之象。
“大皇子殿下说话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微臣不过是对幼子妇孺提出了质疑,怎堪的住这样严厉的语气?”
“所谓幼子,是对忠肃侯施以十指拔甲恶刑的狠厉之人;所谓妇孺,是只身勇闯敌营救人的,陛下亲封尚医监。”南宫勋站立如松,侧眉而道,“李大人的质疑,未免可笑了些。”
“你!”
“行了,吵什么吵。”皇帝有些不耐烦的瞥了李铮一言,略过南宫勋,目光扫向众人身后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周爱卿,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回陛下,下官愚钝,但国事种种,皆为皇家之事,下官但凭陛下圣断。”四品官员一列,一小小的人佝偻着身子,极尽讨好之道向着陛下搭话。
只是这声音隐隐有些耳熟。
“周齐啊周齐,你文采不错,可遇事论断啊,还是差点火候。”陛下眉目微微舒展,对这样毫无营养的答话竟不做处罚之举。
闻言,沈砚安敛起心神,余光向后瞥去,周齐,这才不过几日,他竟穿上了侍郎的衣服。
往年诗会胜者,归隐乡野的比比皆是,他一个臭名昭著的人竟在短短几天之内坐上了侍郎,可见他这次可是下了大功夫去讨了陛下的欢心。
他眼神略过始终未曾发言过的南宫临,沈砚安以为这人今日是如何了呢,原来是有着周齐这样一张好嘴才不发一言啊。
结果至此,对南宫临一派倒是无甚影响,李铮又膈应了几句,这事情也就算作罢。
皇帝似乎也对这事情的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在意,让周齐说了句话,这事情就全权交由南宫勋去办了。
他皇长子的地位,近日可是被皇帝抬的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