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威瞥了一眼瑟瑟发抖的顾秉谦,缓缓回到主位落座,对呆滞的三人轻轻摆手,“刘先生、高先生、周大人,请坐吧。”
这称呼足以说明问题,周延儒立刻躬身,“下官见过宛平侯,谢侯爷款待。”
刘宗周则点点头,坐到一边矮桌后,林威见高攀龙陷入呆滞,对地下的人不悦冷哼一声,“顾大人,老子让你这么害怕吗?滚一边去。”
顾秉谦吓得再次一个哆嗦,“不…不敢,小人遵令。”
高攀龙还是很呆,被孙承宗拉着到一边落座,林威这才哈哈一笑,“儒生有时候就是贱,魏忠贤磨刀霍霍向文官,反而有不少人拍马,老子远比他对大明做的贡献多,对文官也算客气,却没有人来拍马,好在有魏忠贤拍马老子,汪文言在江南几个月花费不少,大家一起欣赏欣赏。”
无人接茬,汪文言啪啪鼓掌几下,进来四个乐师开始缓缓弹琴,随着叮叮咚咚的乐律,四名绝色美女进屋,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裙,跳着不同的舞蹈,尽力展示自己的身段。
舞跳的非常好,但四人看出来了,只有林威一人在欣赏,于是全部的热情都送给主位年轻人,充满极致的诱惑微笑和身段展示。
这次舞蹈很快跳完了,林威双手抱胸满意点点头,“不错,留下吧。”
汪文言立刻下跪,“能让侯爷开心,是小人的荣幸。”
林威淡淡摆手,汪文言讪讪低头起身返回座位,四名美女和乐师也退了出去。
其他人一直在低头,包括左光斗也在无语低头,林威敲敲桌子,后面又出来两名美女,给几人奉茶。
“刚才那支舞蹈二十万两,若一直给老子摆脸,你们就赔我二十万两。”
众人总算有了反应,但也仅限于端茶喝水,高攀龙回过神来,“宛平侯,老夫能知道你意欲何为嘛?”
“本官在巡视海防,当然是为了清剿海贼,打击走私,问罪与海贼勾结的江南士绅。”
“宛平侯年纪轻轻,未免太狂妄了,问罪谢氏王氏,恐怕还未回京,你已变为罪人。”
林威点点头,“是啊,八十年前谢氏一己之力覆灭双屿,直浙总督朱纨被迫自戕,林某当然知晓江南的实力。”
“既然如此,宛平侯为何肆意妄为?”
“林某喜欢做有挑战性的事情,大明朝有挑战难度的事不多,江南士绅一团,我想试试。”
“肆意杀人,遗臭万年,子孙断绝…”
“云从!”左光斗突然出声呵止,“你太过分了,东林大起大落,从众正盈朝到掉落尘埃,还没有反思吗。”
“呵呵呵~”主位的林威接着笑了,摆摆手道,“若非本官这次巡视江南,还不知道江南东林抱着与江北东林一样的心思,孙大人在捧信王上位,京城的勋贵在给信王找王妃,江南的东林也在给信王找王妃。扬州盐商告诉林某,信王侧妃田氏,就是江南东林的杰作,田氏父亲田弘遇本是扬州府小小百户,听说现在已经是贵人座上宾了。高大人说说,谁过分呢?”
高攀龙很吃惊,看看汪然明,再看看孙承宗,不可置信道,“高某不知此事,也不信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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