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辽河就是老哈河与落马河汇聚而成,赤峰城实际处于两条大河,四条小河汇集处。
从红山望去,夕阳西下,冰面反射红霞,如同四条彩带汇聚,蔚为壮观,就是河边几个冒黑烟的砖窑大煞风景。
冬季不影响砍伐木工、也不影响烧砖砌石,山脚下人很多,热火朝天的一片工地,林威照例不想打扰他们,负手闭目推演‘矛盾’释放的威力,不一会就有点失望的摇头,天下大变,五年足矣!
袁崇焕一直想问林威什么是愚蠢的战争,看他没有‘深入基层’的兴致,连忙到身边问道,“侯爷认为大明的平叛战争很愚蠢?”
林威被问的一愣,才明白他还在问爬犁上的话题,徐允晴一直跟在身边,爬犁上也没有插嘴,这时用淡淡的语气讥讽道,“袁大人,愚蠢的不是战争本身,夫君是说战争的方式很愚蠢。”
林威突然哈哈一乐,“允晴也没说对,是战争的指导原则很愚蠢,过程很愚蠢,以后打仗别光想着平叛、别光想着杀逆贼,除了保家卫国,赚钱才是战争目的。”
袁崇焕还想再问,林威突然把他推开,一个阳光小子身穿厚厚的羊皮袄来到身边,“拜见姐夫!”
林威再向前一步,把没有跪下去的苏新提溜起来,亲昵拍拍肩膀问道,“我听卢大人说你学什么都很快,很好,等成家锻炼两年,姐夫就可以把这里交给你了。”
嘿嘿嘿~苏新腼腆一笑,“姐姐说姐夫算账很厉害,我也在商号偷学过,卢大人说算账就是调派人手,倒…倒也简单!”
“简单?小小年纪,好大的口气。”
卢象升在旁边呵呵笑道,“侯爷,苏新可能出身织户,又从小在商号做伙计开智早,见多识广,学起来快的很,一点就透。”
本是句夸赞的话,林威脸色突然一冷,“苏家不是织户,是解户。”
众人没听明白这有什么区别,被冷冷的语气搞得面面相觑,苏新很有眼色,立刻笑着道,“姐夫,我娘和我爹都在插汉河套宋大人的工坊帮忙,我刚从那里回来,您不去巡视河堤工坊吗?”
“不了,我有什么脸面见二老,在这里转一圈去辽西看看,过年你也成人了,姐夫给你说了门亲事,是伯爵的孙女,过年咱回京大婚。”
苏新顿时脸色一红,“谢谢姐夫,我…我请您到守备府喝酒。”
林威点点头,众人开始向半山腰的守备府而去,看到山脚下的情况,又齐齐停步,有二十骑从北面纵马而来,骑士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长矛上挑着十几个头颅。
当先一人是英国公的孙子、林威的表侄张世泽,单手挑着一个头颅到林威身边躬身行礼,“禀侯爷,末将等前日循着强盗足迹,直接找到察哈尔阿鲁特部,他们两千人准备劫掠大宁,竟然是林丹汗的弟弟粆图带领,一战而下,斩杀五千首级,粆图被末将枭首。”
林威双眉一沉,隐约认出粆图,内心大叫一声林丹汗够狠,脸上却骤然生气,到张世泽身边一脚把得意洋洋的笨蛋踹飞,“混蛋,谁让你们前出五百里,谁让你爹全军出击?一群蠢货。”
踹英国公嫡长孙,也只有林威敢,被踹飞的张世泽咕噜爬起来,同样是怒色,猛然想起这是表叔,胸膛起伏气恼回道,“侯爷,大雪不利于行军,也不利于鞑靼人追击,我们是奉命截杀逆贼,而且张副将本没有全军出击,劫掠阿鲁特部的只有三千人,还有两千人掠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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