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区别，这就有问题了，难道他们面对十几万战兵？ 还是皇太极知道的多一点，“大将军，林丹汗的后勤粮草应该在南边，身边只有核心族人，太守规矩了，他们比科尔沁本部还安静。”</p>
赵率教立刻道，“没错，他们的牛羊不在身边，内喀尔喀本部的牛羊只有察哈尔十之一二，依旧遮天蔽日，几十里外都能闻到牛羊粪的味道，现在很明显没有多带，我们在沼泽北部只是缴获了很少一部分。”</p>
李尊祖随后道，“也许他们带着肉干，前线吃肉干，后面在制作肉干，他们还有那种奶球，可以不用生火就能做饭。”</p>
皇太极再接着道，“没错，烟火太少了，但他们无法远距离长时间出击，不会超过十天。”</p>
关大河疑惑问道，“斥候把双方完全屏蔽了，有没有可能是土默特隐蔽汇合，想一战打败我们？”</p>
皇太极摇头，“不可能，他们又没把我们围住，草原上想把我们全部逮住，他们得三十万人，至少从五百里外开始兜圈子。”</p>
秦良玉终于放下望远镜，“建州侯，为什么说牛羊在南面？”</p>
皇太极一愣，“除了南边没地方放牧几万头牛，几十万羊群。”</p>
“那我们在沼泽北看到几十万牲口南下的粪便了吗？”</p>
“这不好判断，沼泽边的确都是牛羊粪，鞑靼人的营地都是这样。”</p>
“你是说量太大了，反而不知道到底是多少？”</p>
“是啊，反正是一层，前踢后踩，牛羊群一过，更加不好判断。”</p>
秦良玉笑了，“建州侯，看来你们到底是山中部落，老身一开始就被四威误导了。”</p>
好似只有她和关大河敢这么说话，几人顿时认真倾听。</p>
秦良玉指一指南边大营，“林丹汗把大营如此布置，是不攻不守两头兼顾，他在犹豫，若是他性格使然，那固始汗的瓦剌兵就应该在最前，而现在他们挨着大营，只能说明，固始汗与他在一起犹豫。</p>
生死关头犹豫，也是种实力，这种实力是战兵总数和后勤粮草支撑的。</p>
而且他们败了一阵，死伤上万，放以前这是绝对的大胜利，现在双方竟然同时认为只是一次试探性结果。</p>
我们是因为要吃掉他们，他们是因为有更大的目标。</p>
这个更大的目标，才是他们犹豫的原因，那就只有土默特的人口、族人、财富，才值得犹豫，诸位说是不是？”</p>
关大河率先搭话，“土默特五十万人，撑死他们。”</p>
李尊祖摇摇头，“关师想多了，河套大多是汉人，既然林丹汗要土默特的人口，他就只会要鞑靼人口，汉人的财富。”</p>
“那也不对呀，十万人带十几万人，不是死的更快了吗。”</p>
皇太极这时说道，“是啊，所以他们必须打败我们，让我们离开去往漠北的通道。”</p>
秦良玉和赵率教同时说话，“不一定。”</p>
秦良玉示意赵率教解释，后者快速说道，</p>
“漠南到漠北的路，从摄政公和大明旧地图上看，从来不是直的，从我们所处的位置得向东绕一下，从河套的位置穿越沙漠得向西绕，中间的沙漠戈壁才是最宽的。</p>
若林丹汗和固始同时西撤，他们可以通过乌梁素海西北的千里沙漠，抵达三娘子的瓦剌部落，然后继续向东北方向抵达哈拉和林。”</p>
关大河这个军事外行终于听懂了，“他们故意拖住我们，族人在南边制作奶球，制作肉松，他们准备溜了。”</p>
皇太极不想让摄政公的师父没面子，咳嗽一声提醒道，“关师，也许一开始就制作够了。”</p>
关大河黑暗中眼神一亮，秦良玉却哈哈大笑，“明日分兵，宁远侯游动骚扰大营，本侯西去到阴山落脚，我们必须知道他们的粮草底线，皇太极就在北面吧，林丹汗希望你出现在北面。”</p>
皇太极立刻躬身，“末将领命，末将建议大将军派人到哈剌温山北面看看，毕竟牛羊迁徙太麻烦。”</p>
“哈哈哈~建州侯果然犀利，让都图去做吧，否则他寝食难安，摄政公把这个老朋友吓得够呛。”</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