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可汗，不是大汗，哥哥才是草原唯一的大汗。”</p>
准备接茬的陈良弼尴尬抖抖手臂，你这反驳点还很特别，“看来大公主相信了我们的诚意，两位公主可自便，明日我们一起南下。”</p>
两人一走，秦良玉才疑惑问泰宁侯，“侯爷和翼明两人做信使？”</p>
陈良弼点点头，“摄政公就没想谈判，完全是让老夫摸摸情况瞎玩。”</p>
“瞎玩？”</p>
“是啊，瞎玩，老夫从哈喇河套绕出来的时候，摄政公给了一封手书，上面只有一句话，打归打，杀归杀，该笑还得笑，就这十一个字。”</p>
众人把这话琢磨了一遍，齐齐看向李尊祖，后者摇摇手，“别看我，我的军令不是这样子，摄政公说随意发挥就行，目的是逼着他们回去。”</p>
众人目光又看向关大河，老头捏捏眉心，“老夫大概猜到一点意思，泰宁侯更清楚，否则小六…否则摄政公不会这么写。”</p>
陈良弼哈哈一笑，“这是军令，为何要猜，送信的是秦副将，军令在他肚子里面。”</p>
众人闹了个大红脸，秦翼明环视一圈，负手淡淡说道，“这是国战，是国事，是奠定天下格局的战争，打打杀杀是表面功夫，必须让黄金家族彻底失去草原的威望，达不到这个目的，把这二十万人杀了也没用。</p>
他们因为灭族危机才团结起来，那就以彼之矛攻彼之盾，最好让他们从内部开始崩裂，随便泰宁侯怎么溜嘴，成则大功，不成则…做个留名的英雄，最多五天时间，届时大明将从大同西侧杀虎口方向优先攻击河套，把六百里草原作为最后的墓地，这片土地是时候休养生息了。”</p>
他这是复述林威的话，说给陈良弼听的，但众人齐齐躬身，“末将遵令。”</p>
但秦良玉接着问道，“从大同西侧杀虎口方向优先攻击河套是什么意思？”</p>
咳~</p>
搭话的是李尊祖，“这事我知道，大将军您在北面出现的时机太好，满桂本来是摄政公第一战的骑军，结果…无所事事，摄政公干脆令他西去，没有具体作战任务，只有时间限制，按各部准备时间，他将会奔袭河套，届时草原相遇，本侯可以节制，仅此而已。”</p>
“也就是说，摄政放弃了在宣府和密云北大山消灭联军的计划？”</p>
泰宁侯又接过话茬，“摄政公从来没想杀他们，政治目的优先，军事手段为辅，北境草原实在太大了，五千里草原加起来不过百万人，将来都是大明子民，杀他们作甚，只要他们忠心大明即可。”</p>
秦良玉想了想道，“泰宁侯若能实现如此战略目的，老身代将士们给您行礼。”</p>
“石柱侯言重了，不管我和秦副将在前面扯淡说什么，最终还是得您和宁远侯配合，咱们不会通信，希望您能猜到他们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先遇到的是固始汗还是林丹汗，总之一张嘴，且只有五天时间。”</p>
秦良玉两眼一亮，“打归打，杀归杀，该笑还得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哈哈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