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不悦地说道：“够个屁！你这小子看着鬼精鬼精的，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说完，老院长打开一个小瓶，直接往嘴里倒。
老院长边嚼边把剩下的八个小瓶收入须弥戒。
他心满意足地吞下凝香丹之后，才问道：“我给了你那么多东西，就还你这么点垃圾？”
秦海阳说道：“师父，我这几个月都在雷泽峰修行，还没时间去收集灵药呢！”
“我一回到住处，就怕您等的太久，第一时间给您炼丹。”
他继续说道：“您先吃两天，我回去再给您炼。”
老院长说道：“油嘴滑舌！你回去不是第一时间睡觉？”
“你这两天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老院长盯着秦海阳的眼睛问道。
秦海阳被老院长盯得有些发悚，只好将对战林司冲跟言师兄的情况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老院长听到书院的人把秦海阳唤作秦疯子的时候，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但是听到有人造谣，说秦海阳是变态的时候，他的神情却平淡了。
直到秦海阳全部交代完，老院长却沉默了一会儿。
“很生气？”老院长轻声问道。
秦海阳微笑道：“之前是挺生气的，但是揍了几个人之后，舒服多了。”
“师父，我就是搞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喜欢颠倒是非。”秦海阳有些疑惑地问道。
虽然他不是很在意外人怎么看他。
但是如果这些看法全部都是负面的，甚至全部都是扭曲的诋毁之词时！
恐怕即便是那些看遍世间险恶、风烛残年之人都未必能泰然处之。
更何况，秦海阳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热血少年
他有些气愤地说道：“当时，分明有很多人都看到我取走的是林司冲的软甲。”
“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愿意说出真相，让这些无稽的流言成了大部分人的共识？”
老院长淡淡地问道：“你认为你以后的成就比我如何？”
秦海阳顿了一下，微笑道：“我以后肯定能追上师父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老院长却说道：“你看，你甚至都没想过，你有没有机会活到修为超过我的时候。”
秦海阳的眉头皱了皱，眼中有些困惑之色。
老院长接着说道：“没有人愿意欣然承认自己不如别人。”
“即使在特定的场合中说了那么一句，内心大概也补了一句话，只是暂时的。”
“这，就是人性。”
老院长语重心长地说道：“很多人都愿意听一些无敌的神话，期望自己也能够功成名就。”
“事实上，挫折跟困境才是常态。”
“只有极少数正视别人的付出，自身也百折不挠的人，才有机会接近那些神话。”
“而那些以为别人的成就都是命中注定之人，永远不会有多大成就。”
“你以灵尊一级战胜众多准圣，又以内门弟子的身份越境击败真传弟子。”
“这样的实力，几乎让内门弟子丧失追赶的勇气，让真传弟子感受他们的地位受到巨大的威胁。”
“这，就是诋毁的根源。就是那些明知真相，却不愿意为你澄清的原因。”
秦海阳陷入深深地沉默，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五味杂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