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闻听此言,沉吟了片刻道:“你且回去告诉卓叔,待得此间事了,我自会设法随天使回京。还请卓叔他老人家让弟兄们做好准备,待我归京之日,便是那大计展开之时。”
黑衣人甲闻言,不由得一惊,连忙劝说道:“少主万万不可如此,少主若是如此,必定暴露身份。此时如若暴露了身份对少主那是大大的不利。还请少主再想一稳妥之策。”
面具人闻言摆了摆手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黑衣人甲见少主心意已决只得拱手道:“既如此,还望少主多加保重。”面具人点了点头道:“嗯。如今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离去了,切记万事小心,不可露了马脚。”
“是!”黑衣人甲答应一声,一挥手,带着那另外几名黑衣人飞身形上了房,消失在黑夜之中。破庙中,只剩下那面具人孤身一人。
面具人见诸事已经处理完毕,遂理了理脸上的铁面,迈步出了土地庙,随后运起轻功,直奔顺州城中烈虎军的驻地而去。
面具人三纵两纵很快来到了烈虎军的驻地外。他悄悄进了营盘,径直来到自己的营帐前,一闪身钻进了帐篷。
面具人进了营帐来到桌案后坐下,随后悄悄地从怀里取出一枚绣着一条小金龙的金牌,端详着。过了一会儿,他又看了看右臂上的那道细小的龙纹胎记,喃喃道:“该回去了,棋局要开始了。”
面具人一边说,一边用手缓缓取下脸庞上的铁面,露出一张生得龙眉凤目,颇具王者之气的脸庞,此人赫然是范毅!
范毅取下铁面后,站起身来在营帐中来回踱着步子。他来来回回走了五六趟,双眼眸光闪烁,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最后,范毅平身站住,停下了脚步,双眼射出两道精光,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随后,范毅叫过自己的心腹卫士范海道:“你且悄悄地把赵副帅请到我的营帐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记住,不得让任何人知晓,速去速回。”范海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时间不大,范海带着赵忠来到范毅的营帐内。范毅又命范海在营外守卫,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帐。随后,范毅拉着赵忠在桌案前坐下,兄弟二人展开了一番长谈。
范毅与赵忠足足谈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才结束了这场交谈。在天似亮似不亮的时候,赵忠终于从范毅的营帐中出来回到自己的营帐里。赵忠面色平静,一切如常,只是双目中时不时闪过几抹微不可察的凝重之色,似乎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
顺州军的整军练兵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顺州军十二卫五营共十五万人马尽数成军。顺州大帅王胜还特地举行了一场大阅兵来检阅新军,令人惊喜的是,这十五万人马皆已是初具战力。王胜和雷山以及众将见状自是十分欢喜。
单说这一天,顺州城头之上,守城的军卒手持刀枪正在严密监视四周。突然,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就见远处扬起一阵烟尘,有一支马队由远而近直奔顺州城城门而来。
城头上的齐军见状,连忙弓上弦刀出鞘,紧握各自兵器做好了战斗准备。这时,那支马队离着城门越来越近了,城头上的军卒这才看清楚,城下的这支马队是一支只有数十骑的齐军,而且还穿着京城禁军的服饰。
为首的一匹战马上端坐一位老者,此人生得苍颜白发,头戴乌纱,身穿蟒袍,足蹬乌靴,手持一根长条使节。那名老者立马在顺州城下,一手高举使节,冲着城头高喊:“圣旨到,请顺州军大帅速来接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