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门的弟子估计快过来了,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
黄品的沉默让西横心中有些没底,主动替虎门弟子争了一句,略微紧张地继续道:“可是准备要给族亲报仇?”
“我从来没说过我的族亲是被胡人所戮,不要再乱猜了。”
被西横一打岔,黄品也不打算再琢磨人手的事。
决定不管要弄什么,都先可着眼下能干的先干了。
随意的应了一句,黄品将目光投向东北的方向,对西横道:“水碓的事开始忙了吗?”
西横摇摇头,“还没开始修筑,不过地方已经选好了。”
黄品收回目光看向西横,“选的哪条河。”
“从大河北向流出的十丈河。”
看到黄品的眉头微微皱起,西横赶忙解释道:“南河水过急,且河岸每年都要略微挪动一些。
北河又离阳山与边墙有些近,若是选不好地方,容易受山上的大水冲击。
其他南北的河不但同样如此,河面也不够宽。
除非是从大河再开一渠,不然没有比十丈河更合适的。
而且从谷路运送过来的物料,离着十丈河也最近。”
黄品抬腿用力捻了捻脚下的青草,没有立刻应声。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有一些像是引水的水车、冶铁鼓风的水橐或是舂米用的水力装置。
但是华夏这个族群与别处的人不一样,凡事都以农业为主。
水力装置过多的设置必定会影响到天地的灌溉。
而十丈河虽然是以河面宽十丈得名,但那只是与黄河的接口处宽十丈。
一路向北流向安登塞不远处的那处大泽,河道则是愈发的收窄。
阳山离着十丈河的河口可不近,总不能真把水力锤给弄到那。
心中反复衡量了一阵,黄品对西横一扬头,“十丈河不行,离着安登县城太近。
在阳山最陡处的北河河岸筑水碓作坊,山洪冲不到那。
从安登塞出来的物料还可以借着北河直接运过去。”
西横犹豫了一下,微微摇头道:“可那里也是最好的耕田之处。
水碓可不是建一处两处,而且冶铁炉或许也要修筑一些。”
黄品摆摆手,斩钉截铁道:“就在北河那边修筑。”
想了想,黄品蹲下身子,用短刃在地上画了一个玻璃大棚的简易图,“离着水碓作坊远些的旷野不用来种田。
修筑只有后墙与两侧山墙,顶部与前部搭上框架再铺设玻璃的屋舍用来种菜。
春夏之季玻璃可以卸下与寻常一样。
到了秋冬之季再将玻璃装上。
咱们这里不缺乌炭,挨着后墙砌上一溜的火墙。
到时候屋舍内会与夏季一样,种的菜一样会长出来。”
抬头看了看西横,黄品微微一笑,继续道:“菜可没有庄稼吃水,旁边的水碓影响不大。”
西横并没有应声,而是盯着地上的简易图石化在了当场。
过了好一会儿才脸上的肌肉狂跳着喃喃自语道:“玻璃我没烧制,板片也听你说过可以装门穿上,火墙火炕更是同样会砌。
可怎么就没想到能这样用来耕种呢,怎么就没这个心思呢。”
黄品对西横这副样子已经习以为常,抬手轻轻推了推,拿着短刃继续在地上边画边道:“别嘀咕了,现在法子给你了,想着怎么盖起来才是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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