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把心放肚子里,拿一成半也不会有人拿行商来嚼舌头,陇西侯更不会怪罪你。”
“你先别提行商会不会被人嚼舌头。”王昂拉了拉黄品的胳膊,一挑粗眉道:“另外那五成你给了谁,纸张可是你鼓捣出来的,实在是太贪心。”
“看你这意思还想去找人家算账?”朝着咸阳宫努努嘴,黄品嘿然道:“那五成是入少府的,你过去找麻烦吧。”
“居然是与少府合营?”李超惊愕了一声后,激动的用力击了一下手掌,“品地果然不是凡子,居然能让少府顶在上边,这纸张售卖起来可再什么顾虑。”
王昂对此也十分惊讶,上下看了看黄品道:“你不是兼的御府郎吗,怎么纸张居然也与少府合到了一处。”
黄品耸耸肩,“当然是陛下的意思,不然谁能做这个主。”
收了脸上的轻松,黄品看了看两人道:“回安登我会让西横派个墨者过来主持,下边的人你们两家出。
另外,先与你们说好,纸张的售卖咱们三家至多把持一辈人。
再仔细的我不说你们也该懂。”
李超用力点点头,“知晓你的意思,不必仔细说。
这纸张只需把持五年,咱们三家就能富得数一数二。”
王昂倒是不太在意这些,兴致不大道:“都听你的安排,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顿了顿,王昂朝着王家的宅院扬扬手道:“现在虽说耕田有买卖的,但是庄园可没有。
我先回去问问家里有没有合适制纸的地方。”
“让你家出地方做什么。”黄品拉住了王昂,“这地方得少府出。”
见王昂一脸疑惑的样子,黄品对李超道:“你给他解释解释。”
李超嘿嘿一乐,“这个简单,纸张可不是一般的器物,于国实在太有用。
售卖的钱可以分,但作坊总得放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这对咱们既是监督也是保障。
不然少府凭啥让咱们白顶着名头。
毕竟分出去的五成对少府而言并不算多。”
黄品有些惊疑的打量了几眼李超。
李斯对他下手后,他今后就没法再单打独斗。
这也是他为何要用造纸作坊把三家捆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而他手底下目前就发现恶祛有些眼力,看事情也看得透一些。
李超原以为就是文不文武不武的一个二代,没想到琢磨人心的事情却挺擅长。
这是块搞政工的料子,而且比恶祛要高级的不是一点半点。
黄品觉得有必要把李超给彻底拽过来。
今后三家捆在一起,不用谈今后的大势或谈什么立场,李超都会无条件支持他。
想到这,黄品对李超挤了挤眼,“我现在是九原郡尉。
老王也因功升了爵位,即便不升任到九原领兵,在祈福塞那边升级将军。
咱们三就差你了。
与你相处,我觉得你擅长的不是做学文。
舞刀动枪的虽然倒是凑合,但还是抵不上斡旋之能。
这并不是随口在夸你。
你能借来那么多钱,可不是一般人蒙做到的。
毕竟你不是陇西侯,你只是陇西侯之子。
安登塞的士吏与尉史你肯定做得来。
不知道你会不会嫌弃安登塞荒僻。
若是你不嫌弃,我回去就与陇西侯说说。”
李超满眼兴奋道:“这哪里还能不愿意,只要不读书,做什么都行。”
黄品心中满意的窃笑几声,大手一挥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叫上白玉,咱们先…”
黄品的话还未讲完,从门外的街路上又传来了大车车轱辘的吱吱扭扭声,以及马匹踏地声。
“听动静不小,怎么又来这么多人。”
王昂嘀咕了一句快步走到大门跟前,将一手搭在一扇门上准备随时关闭,另半边身子探到了门外。
仔细往街道上打量了两眼,王昂立刻对黄品摆手道:“来的不是那帮投机取巧的,快出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