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磨与心腹的几名万夫长跟墨安和腾信一样未睡，并且也是一样的围坐在一起。</p>
唯一的区别就是碗中盛着的是奶，气氛上略微沉闷了些。</p>
毕竟月氏内部距离上一次争夺王位极其遥远，外敌的侵入更是要向前推几十年。</p>
这样明知今后与赛塔要开打，又不得不暂时联合的处境。</p>
以及与秦人最终能打成什么样，波磨麾下的心腹多少都有些忐忑与迷茫。</p>
即便听了波磨讲过墨安与腾信给出的建议，也并未能让心中的忐忑少去半分。</p>
接下来的谋划看上去非常不错。</p>
可实际上对于西边各部而言，实施起来十分吃力。</p>
自己这边未尽全力，赛塔那边同样如此。</p>
偷袭若是出了纰漏，势必会引起赛塔的疯狂报复。</p>
而过早的全力开战对于西边极为不利。</p>
无法长久僵持之下，东边原本心中有所摇摆的那几部，肯定会彻底倒向赛塔。</p>
而秦军出现在山口，不但是赤裸裸的侵入，也意味着大泽已经被秦人攻克。</p>
不先把秦人击退，反而对赛塔那边动手。</p>
族人嘴上不上，心里也会多有不满。</p>
不过事情调过来捋顺捋顺，真如秦人学者所说那样。</p>
秦国的国力不足以侵占月氏，出兵的缘由也与毕勒葛与塔米稚有关。</p>
对处于劣势的西边各部而言，这又确实是打败东边的最佳时机。</p>
不然越往后拖下去，对于西边各部来说同样极其危险。</p>
出了最西边的草场，南边的小部还好说，再往西就是焉耆与乌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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