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并不明白他对高考的执念,也不明白如果今年错失机会意味着什么。
有些事情在别人眼里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自己来说,却非常的重要。
而后,父子俩没有回村里,在镇上找了个小旅馆临时住下。
宋玉兰也从家里拿了钱回来,得知他们托了人帮忙,当即就要去给人送钱。
还是沈秋生把她拦了下来:“现在己经很晚了,何况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住哪,怎么联系。”
宋玉兰听完,立刻冲沈自强瞪眼睛:“儿子没想到这个,你怎么也想不到啊?找人家帮忙,连怎么联系都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我就说让我跟着,看你干的好事!”
沈自强老实巴交的,耷拉着脑袋也不敢吭声。
“不怪爸,是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听天由命,不是人力能够轻易左右的,所以才没要那人的联系方式。”沈秋生道。
宋玉兰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啥,最后只能叹气道:“行吧,那就看老天爷对咱们家到底怎么样,说不定会开开眼呢。”
沈秋生微微一笑,他是真觉得这件事不能强求。
倘若天意如此,那就顺势而为,己经发生且无法改变的事情,还去烦恼它干什么呢。
第二天,一家三口很早就来到了考场前。
此时己经来了不少家长和学生,国内的高考向来属于大事,据说有迷信的人相信第一个走进考场的人一定能考好成绩,甚至连夜在这里帮孩子占位置。
沈秋生当然不会往前挤,连准考证都没有,就算站在最前排也没意义。
不久后,姚雨葭父女俩也来了。
看到沈秋生,姚雨葭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她快步跑过来,问道:“秋生,你拿到准考证了?”
她以为沈秋生是有了准考证,才会来这。
沈秋生苦笑摇头,道:“昨天找人帮忙,说今天给消息。”
姚雨葭听的顿时有些失落,眼瞅着就要进场考试了,你现在等消息,那不是白瞎吗。
跟在后面的姚建国听到,下意识撇撇嘴,但随即看到沈自强投来的视线,又立刻换上笑容,道:“哎呀,没消息就说明还有希望。昨天你们一家子都没回来,在镇上住的?”
如此生搬硬套的客套话,完全不像要成亲家的人。
沈自强其实能感觉的出来,姚建国对两个小辈的结合又有些不太满意了。
是因为姚雨葭要参加高考,以后可能会成为村里第一个女大学生?
倘若是别的原因,沈自强可能还会嗤之以鼻,但学问,一向是他最自卑的地方。
人家家出了女大学生,眼高于顶也是正常的,没法说。
姚雨葭看了眼校门,然后道:“那我陪你在这里等着吧,说不定一会就有好消息呢。”
“或许会有吧。”沈秋生笑了笑,问道:“对了,我之前给你的卷子,熟悉的怎么样了?这几天有再多巩固几遍吗?”
那套卷子是让姚雨葭考全国第一的保证,只要她把卷子做熟,成绩绝不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