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贺炯明手持武安侯府一等侍卫的令牌,乔装扮作右侯卫官兵后,沈戈便订下了擒敌之计。林如玉坚决替代庄明,揽下偷袭贺炯明的任务。
重生两载,苦练两载,一是为了保护家人,二是为了杀他报仇。敌人就在面前,林如玉不亲自动手,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两年苦练武功留的汗水。
手疼吗?她感觉不到。一棍子抽晕贺炯明后,她通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快!林如玉把棍子交在单手,叮嘱用绳子捆绑贺炯明的庄明和骆显,“不能用手直接碰他,他通身都是毒。”
庄明晃晃用牛皮护住的手,咧嘴露出十二颗牙,“姑娘先随公子先歇一歇,属下先把他身上的毒搜刮干净,再交给您二位发落。”
说罢,庄明和骆显用捆绑好的贺炯明用粗布一裹,塞进麻袋扛了起来,快步上山,进入一处隐蔽的山洞。
林如玉和沈戈随后上山,肩并肩靠在山洞外,静静望着西天的彩霞。不大一会儿,骆显出来请他们进入山洞中。然后她和庄明带人退到洞外。
洞里,只剩沈戈、林如玉和被捆绑着的贺炯明。被堵住嘴的贺炯明死死盯着林如玉,沈戈看得不爽,上前便是一脚。
贺炯明闷哼一声,目光依旧望着林如玉。虽然他被嘟着嘴没办法说话,但林如玉还是看懂了他脸上的嘲讽。他在嘲讽沈戈只会动粗,也在嘲讽自己不会选男人。
呵。林如玉上前,也狠狠给了贺炯明一脚。
林如玉的脚力没有沈戈大,但她对人体构造十分清楚,知道踢哪最疼。她这一脚下去,贺炯明闷哼的声音可比方才被沈戈踢时大多了,额头也冒了冷汗。
这一脚下去,贺炯明看林如玉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林如玉才不管他什么眼神儿,她抽出沈存玉送她的钢刀,刀尖指向贺炯明的脸。贺炯明瞳孔一颤,不由自主向后退,但他被结结实实地绑在石头上,根本无法躲避。当冰冷的刀尖压在他的脸上时,贺炯明吓得瑟瑟发抖。
“剥了那多张人脸,剜了那么多颗心,这回该轮到你自己了。”林如玉声音冰冷,刀尖一用力将堵住他的嘴的破布挑开。
没有了堵住嘴的破布,贺炯明动了动唇,声音清冷威严,“只要万岁一日未废除我父王的爵位,我便是安王世子。沈戈,你若敢对本世子用私刑,便是以下犯上。”
活了十七年,欠揍找死的人他见过不少,但眼前这个最欠。沈戈冷笑,“一个死人罢了,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死人?贺炯明心底一颤,目光转向林如玉,“娇……”
沈戈的剑瞬间抵住了贺炯明的咽喉,目光森冷,“再敢说一句废话,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虽被沈戈用剑抵着,但贺炯明依旧望着林如玉,目光如水,“如玉,你左胸前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对不对?”
“找死!”沈戈的剑一用力,贺炯明脖子被利刃割破。孤注一掷的贺炯明毫不退缩——当然他也无处可退——满眼情深地盯着林如玉。
林如玉拉住沈戈的胳膊,平静道,“让他说。”
贺炯明神情地望着林如玉,“娇娇,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你让沈戈出去,我有话同你讲,这件事不只关乎你的安危,也关乎你的父母和你的弟弟阿衡的生死劫。”
林如玉握住沈戈紧绷的胳膊,示意他不要紧张,才上前一步,嫌弃道,“别用你这张长满了疙瘩的丑脸对着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