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滥杀无辜
按理说两天前刚下了一场大雨,四处都透着湿润,是不该起大火的。但安王府这场不知怎么起来的大火,却以令人惊叹的速度迅速蔓延。
世子贺炯明和二公子贺炯昭都死了,安王、安王府和另外两位公子都不见踪迹,安王府无人主事,灭火的指挥调度也是乱七八糟,大火很快蔓延到了前院。
能闻到火烧火燎的气味儿时,药房内的戴夏刚将世子贺炯明的盔甲拆成了碎片,妥善处置了。
安王兵败已成定居,贺炯明早就准备好了为安王“垫后”,以假死脱身。从城墙上掉下去的位置是他提前选好的。从三丈高的城墙摔到地上,只有盔甲保护是不够的,所以贺炯明提前在盔甲里垫了厚厚的蚕丝棉,至于那滴答了一路的鲜血,则是提前准备好的血袋的功劳。
“夏统领,火烧过来了!”去救火的夏字部暗卫满脸大汗地跑回药房,在院子里大声喊道。
戴夏推开门,“世子妃和小公子他们可安好?”
呃……
夏字部两个暗卫低下头,他们……不知道。
明知质问的戴夏冷沉吩咐道,“小公子以后就是咱们的主人,所有人去西院保护王妃和小公子。待我将世子妥善安置后,再去与你们汇合。”
“是。”
暗卫们离去后,戴夏把自己从药柜里搜刮的珍贵药材包好,挂在身前才走到床边,用一双鹰眼扫了扫了尸首与世子有六分相似的脸,暗自啧啧。
六分相似的脸糊满血再穿上这身盔甲,谁能想到这不是他家世子呢。
“能成为我家世子的替身,也是你小子的荣幸。”待火舌烧着窗户时,戴夏将装油泼在尸体身上点燃,看着火苗吞没尸体,点着了床幔和床架后,才跪在床边悲恸大吼,“世子,世子——”
站在西城墙头的贺炯明若有所感地回头望了一眼被火光吞没的安王府,又转回眸子,凝望着远方的树林。看到又有数千黑色盔甲的右侯卫、棕色盔甲的左屯卫冲进树林,贺炯明才淡然地收回眸子,迈步走下城墙,在满城慌乱中闲庭信步。
西城树林内,被沈戈用剑压住脖子的安王死死盯着沈戈的脸,嘶哑道,“沈彦义!”
沈戈剑眉一挑,“叫你爷爷作甚?”
当年武安侯等一帮老匹夫从中作梗,致使他夺皇位失败,仓皇逃出兴阳城;今年他起兵,又是沈存玉和沈彦义搅了他的好事!
当初他就不该心慈手软,直接将武安侯府屠杀殆尽!
安王闭上眼睛又睁开,大义凛然道,“错在本王,与本王的家眷无关,安州数万将士、百姓更是无罪。你们收手吧,本王跟你们回兴阳,不要再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
沈戈一拳狠狠打在安王的肚子上,直接将人踹倒。沈戈提剑上前,一脚,两脚,三脚,脚脚都踢在让他痛不欲生却又不致命的地方。一辈子养尊处优安王哪受过这样的痛,早已端不住王爷的架子,蜷缩后退,疼得不断哀嚎。
沈戈将安王踢了个半死,才上前一脚踩着他的胸口,用剑指着他的脸骂道,“要不是得留着你的狗命交差,老子现在就把你剥皮点天灯,以祭三州十三县数万百姓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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