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珍珠哪是那么好开出来的。要这么容易,卖蚌的早发财了。”生子站起身,已经不报希望了。
站在后边的林如玉,轻拍大福的肩膀以示安慰。
在生子失望、林如玉期盼的目光中,林大福打开了最后一个珍珠蚌。
“出珠了!”生子眼珠瞪得溜圆,“还是大珠,大福哥,快掏出来看看!”
林大福取出珍珠在水里洗干净,咧嘴笑着递给林如玉。生子的眼睛随着珍珠转,嘴里不断感叹,“我的老天爷啊,我了个老天爷……”
给别的东西估价,林如玉或许没那本事,但在首饰、布匹堆里长大的小姑娘,记忆里却有这种珍珠的价格。这么大一颗圆润泛着光华的粉珍珠,少说得五十两银子!
林如玉兴奋拍了拍大福的肩膀,大福这回赚翻了!开盲盒太有趣了!
“砸碎,磨粉,治病。”大福憨憨道。
“哥,我滴个亲哥!这么大的珠子哪能磨粉啊!”生子迫不及待地拉起大福,“走走,走!咱继续掷骰子开蚌去!”
林如玉一把拉住生子,抬手指竖在唇前,示意他不要声张。
“二姐放心,我又不傻。”生子急吼吼地一手报蚌,一手拽着林大福跑出船室。
林如玉关上房门吹灭蜡烛,手握圆润的粉珍珠笑了,重活一次,大福的运道当真是好得不得了呢。
生子和大福上蹿下跳吸引着范根元和安自远的注意力时,沈戈趁着夜色入水,潜到芦苇和蒲草中,透过草叶间的缝隙,盯着不远处的小船。
七月雨后,天气依旧闷热,但安自远船上的窗户却一直是关闭的,烛光映在窗上,久久不见人影晃动。就算有青蛙在他身边欢唱,沈戈也一动不动地潜伏着,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一个时辰后,众人回船或去客栈安歇,热闹散尽只剩蛙鸣虫唱时,安自远的船上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仆从从船舱内走出来,将水洒在距沈戈不远江面上,处在下风口的沈戈,敏锐地捕捉到了血腥气。
安自远受伤了?他躲在船上不露面,是伤得不轻么?这可是个大好消息!沈戈咧嘴,无声笑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夜过子时。安自远船上的灯早已熄灭,沈戈偷偷打了个哈欠,正准备返回船上睡觉时,忽见一只手臂无声从水中探出,一把抓住了安自远的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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