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几句讽刺的话,深深刺痛了方孝孺的心,他一把将自己面前的桌子推翻,气哄哄的站了起来,旁边的人更是吓得不行,纷纷跪在了地上。
“你们这群废物,刚才听你们汇报了半天,都是难处难处,那有没有人告诉我该怎么解决?大家知不知道照此形势发展下去,不出半年时间,朱棣就能打进京城了,还有李景隆那个东西,他到底是搞什么鬼?50万大军呢?有多少次机会,他可以一举歼灭朱棣,可是畏首畏尾,怕这个怕那个,让我们大好的局面一下子付之东流,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
“大人息怒”。
“大人,这驸马梅因刚才明显是来跟您宣战的呀”。
“有什么可担心的,大人您大权在握,当今皇上又是您的学生,我就不相信皇上不相信您,反而相信那个驸马梅因”。
“话不能这么说,皇上虽然年幼,但是却不糊涂,现如今,前线战事紧急,皇上怎么可能不着急,如果他在此刻再次启用梅因的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大人,我们得想想办法呀,不能让梅因掌握了权力呀”。
方孝孺瞬间冷静了下来,毕竟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就算现在形势紧张,他也不能够拱手将权力让给梅因,如果皇上真的让梅因掌握兵权的话,那么即使铲除藩王以后,朝堂之上他方孝儒就再也不是大权独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首府了。
“哼!他想坐我的位置,哼!来人…”。
“大人”。
这时…,方孝儒将摆在桌子上的一杆笔和一本没有写字的奏折交给了那人,并吩咐他,把这些交给驸马。
看到方孝孺此等操作,中书省的各路官员,也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看方孝孺的样子却是很淡定。
而另一边,刚刚离开中书省的驸马梅因确实最近得到了皇上的多次召见,而皇上也有意让驸马再次挂帅,此次确实是来向方孝儒宣战的,接到方孝儒送来的笔,还有一本没有写字的奏折时,驸马梅因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道理,方孝儒是想告诉他,即使皇上恢复了他的兵权,他可以用笔和纸写下任何想写的东西,可是最后盖章之人还是他,方孝儒变相的意思就是说,真到了那一天,他也要听从他方孝儒的。
可是驸马自被方孝孺弹劾以后,一直遭受排挤,这么多年,他的怨气也受够了,只见他折断了毛笔,撕毁了奏章,扔在了地上,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