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他妈的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看一个老女人在跳舞?”我有些气不过,难道胖子也认命了么?
胖子嘬了一个牙花,说道:“阿健,你难道不觉很奇怪么?”
“有什么奇怪的?你指的是那个老女人的舞步?”
谁料胖子极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平时没看出来啊,想不到你的口味挺重的。日他先人板板,谁让你看那个老女人了,我是说。这些准备把我们炖了的土著和之前在瀑布上方一路追杀我们的那些土著有些不太一样啊。”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服饰和武器都差不多,一些简单遮挡部位的手工编织的布片风格也差不多,实在没有看不出来有哪些不同点来。
胖子又说:“之前追杀我们的那些土著可是生食人肉的。哪里会像现在这么麻烦。”
经过胖子这么一提醒,我总算是想起了当初祭祀岛时的场景,最开始和拉哈曼一起设计我的那个女土著被当场割断喉咙,然后另外一群土著当场将其生生分食。
而死去的那个土著女人身上的涂的那些图案颜色大多以红色为主,和随后追杀我们的那群土著显然大不相同,当时胖子还开了一个玩笑,说什么土著们也分红蓝阵营啊。
此时再一对比眼前的这些土著,瀑布上方追杀我们的土著身上多涂抹着蓝色的图案。和现在想要炖了我们的土著貌似不是一个风格的,倒是和土著女人身上装饰的那些图案有些类似。
胖子一见我的神情,知道自己猜对了,得意洋洋的笑道:“看吧。还是我观察仔细。如果遇到当初的那些土著,我们现在哪里还有可能被吊在这里,估计当场就被生吃了。”
我对于胖子的这种豁达还是蛮敬佩的,都到了这个时候。关心这些有个卵用?
即便两方土著或许是两个部族的,但同样是一路货色,前者生猛不忌,比较血腥残忍。后者虽然讲究了点,知道食物要熟了吃才好,但无论是落在哪一方的手中,终究逃脱不了一个死字,区别只在于怎么个死法而已。
随着密集的鼓点结束,那个老巫师长跪在地,来了一个五体投地后,仰天吟唱了一段话,接着就有两个健壮的土著一箭射中了吊住胖子的绳子。
胖子“哎呦”一声噗通坠地,那两个健壮土著将胖子的四肢绑在一根木棍上,像是捆绑野猪一样给抬了起来。
“日他先人板板!我怎么会是第一个?瞧我这体型应该是殿后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么多肥肉,第一口吃不腻得慌啊?”胖子没有料到自己是第一个,极力在那根粗壮的木棍下挣扎,只是仍旧于事无补,双脚被绑,有没有借力点,只能任人宰割。
胖子很快就被抬到了已经烧得发红的巨大瓦缸旁,里面的水早已经沸腾,雾气萦绕。
“喂!你们这样很不卫生的。胖爷我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不知道有几层泥呢,怎么说也得洗一下再炖吧!”胖子嚎叫的同时被架在了瓦缸的上方,沸水腾起的雾气之大,让他的身影也有些模糊起来。
“阿健,下辈子咱们再做兄弟了!”胖子喊了一声后,不知道那个走上木台旁的老巫师对他做了什么,胖子瞬间就没声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胖子”我只觉喉咙发紧,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活活煮死更让人难受了。
保罗流泪哭出声来,嘴里小声念叨着一些话:上帝曾经告诫众人,世间的痛苦只是短暂的,此时忘却眼前之痛,彼时便可以进入天堂,阿门!愿上帝保佑你,我的朋友。
“胖子。没事的,我很快就到!”我忍着眼泪不让其流下来,死死盯着胖子的位置。
只见老巫师做完仪式后,一个土著很快递给了她一把黑曜石匕首,她只需要割断粗壮木棍上的那根绳索,胖子就会整个人掉进滚烫的沸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