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传来土著们疯狂的叫声让我心生绝望,我在犹豫,想着要不要等到这些土著把我团团包围后,在嗜血的眼神注视下将我活活分食的瞬间,拉响怀里这最后一颗68手雷。
对于一个曾经的军人来说,这种死法貌似才是最好的归宿。
仰头望去,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掩,根本看不到那一抹蔚蓝的天际。
“我等着你回来!”叶柔潸然泪下的脸庞让人看着心疼。
“阿健,要好好的活下去!”初入这片丛林的那一夜,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幻觉中,雨薇的眼中尽是鼓励之色。
唐健啊唐健!自从雨薇死后你就主动离开了熟悉的军营,在一个公司的小部门当了几年的经理难道就已经磨灭了你心中的斗志么?在我的脑海中似乎回响这样一个声音。
“啪!”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骂道:“唐健,什么时候你变成了一个这么容易就放弃的懦夫?”
一杆标枪从我的脸颊旁飙射而过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枪杆颤抖着嗡嗡作响,将我从片刻的愣神中惊醒,与此同时,一个身形矫健的土著哇哇乱叫着扑来,他手中的黑曜石匕首极为恶毒的刺向了我的咽喉。
我用awp的枪身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同时猎刀出手,直接刺进了他的心脏之后,随后用力扭动刀柄,这个土著张了张嘴,我甚至能闻到那让人作呕的腥臭味,不过他却再也没有办法叫出声来,只是喉结徒劳无功的涌动,身子仿佛被瞬间抽空了气力,整个人瘫软在地。
轰!
又是一阵巨响。
我顿时心中一喜,第二个埋伏点的悬雷被触发了,在漫天的硝烟中可以看到至少三个土著被炸飞,其他人或多或少的受了伤,阵脚大乱,见此良机,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已经被我的两颗手雷和几发点射打的手慌脚乱的土著们的正面冲去。
一人见我冲来,脸上还流着血,依旧凶狠无比的举起了手中的标枪。
然而我已经不再吝啬体力,压榨出了自身最快的速度,瞬间欺身来到了他的身边。
标枪这种长武器在近身搏斗时显然比不过我手中的猎刀灵活,利用着自身的速度,手中猎刀翻转,在这个土著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噗嗤!
我没有回头看,光是听声音就知道身后那个土著即便捂着脖子,却仍旧止不住像是喷泉一般喷射出的血液。
只是我还没有窃喜片刻,余光中看到一个矮壮的土著挥着石锤冲了上来,我一个躲避不及,后背被重重砸中,顿时只觉眼前一阵发黑,窒息般的感觉让我差点没有当场晕厥过去。
踉跄了两步我还是没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当即跌倒在地,只不过我在跌倒的前一刻及时扭转身躯,以背部着地,果不其然,那个拿着石锤的土著也跟了上来扑倒了我的身上,有力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随着那双手上的力道袭来,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人捏断了一般。
矮壮的土著人眼中流露一丝得意,好像下一刻我就会被他扼死。
“草泥马的!”
我憋出了一句脏话,同时awp的枪口抵住了他的下巴,矮壮的土著人有些意外,不等他低头查看,我立即扣动了扳机。
“砰!”
一阵红白秽物如同雨点般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吐出一口腥甜的唾沫,推开了身上沉甸甸的尸体,甚至都没有回头看,继续夺命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身后追击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到的时候,我才感觉全身脱力瘫软在地,肺部好像在燃烧一般,全身湿透跟淋了雨似的。
我不是很清楚身后的那些土著为什么没有追来,可能是被我的两颗伏雷给震慑住了,也或许是他们伤亡太多正在修整,以便继续进行不死不休的追杀。
不过这好歹给了我一点喘息之机,我赶紧从口袋里抓出两条湿漉漉的船蛆塞入嘴中,那是我早上偷偷留有的余粮,目的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果然派上了用场,随后又在一个小河旁补充了水分,刚刚体力消耗太多,必须得恢复一下。
休息了五分钟,我撑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在丛林中穿行,和胖子他们前往游轮的所在地正好是相反的方向,我得把这些土著引得足够远的地方才能够绕一个大圈折回去跟他们会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最大可能的远离危险。
接下来的逃亡之路我依照奔跑半个小时休息五分钟的节奏进行着,休息的五分钟也不单纯是简简单单的休息,而是一边休息,一边寻找着身边可以吃的虫子包括蜥蜴以及一些野果。
遇到有水的地方就适量的补充一下,没有水的话就嚼一些水分比较多的树叶,无论干涩还是苦楚,只要能缓解喉咙间火燎般的痛苦感觉就行。
这种逃亡无疑是一种持久战,我不想因为自己因为体力不支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