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无话不说的兄弟,仅仅分开三个月,就开了自己的公司。 而自己一人在海市,还想着干回老本行。 王君突然意识到,他离开四哥后,人变得迟钝了,离开四哥后,他好像离开了信息源。 以前跟在四哥身边,四哥总能敏锐地判断出时局的发展,还能利用现有的条件做出有利于自身发展的事来。 当年跟着四哥偷偷干黑市是这样,后来跟着四哥企业也是如此。 王君有些后悔离开四哥了。 卓景然看到王君脸上的落寞,笑着说道:“瞎说什么?咱们三人,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来看看这个。” 说着,卓景然从包里拿出吕浩然为他们准备好的合同。 王君看完合同,只觉得鼻子眼睛都是酸的,他抬手抹了抹眼睛,哽咽道:“咱们哥儿仨,从初一结识到现在。 一路走来,哪怕是最初、四哥身子不好的那几年 ,都是四哥在拉着我们往前走。 我和欢子,这辈子能结识四哥,能得四哥不离不弃的带着,是我和欢子的福气。这辈子,哪怕你比我小两岁,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我最敬重的四哥。” 见王君哭了,秦欢和卓景然的眼眶都红了。 卓景然从桌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王君。“阿君你别这么说。 那些年,我每次从鬼门关闯回来了,是你和欢子守着我,如果没有你和欢子悉心照料,我的坟头草都该齐腰长了。 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发誓,只要我卓景然能活下来,我一辈子当阿君和欢子是最好的兄弟。” 秦欢伸手先拍拍王君的肩,又拍了拍卓景然的肩,说道:“一天是兄弟,一辈子是兄弟,阿君,有四哥为我俩兜底,我俩就放手一搏。 把合同签了,从此以后,咱们兄弟齐头并进,共同努力。” “好,我现在就签。”王君听得热血沸腾,感动不已,当即提起笔,在合同上签上自己名字。 签完字后,王君的情绪也平静下来,说道:“我原本想着,等大学毕业了,才开始创业。 现在四哥给我打了个样,那我就紧跟四哥的步伐,立即行动。四哥,欢子,帮我想想集团名。” 王君是个行动派, 主意拿定后,立马开始为自己公司做规划。 听阿君说到公司名字时,卓景然想起童童的话,上一世,阿君和欢子各自公司的名字里,都用了“卓”字。 他得知此事后,内心深受触动,久久无法平静。 卓景然想了想,开口说道:“王君那就叫君安吧!你心怀壮志,渴望成为一代船王。 那么,愿你所打造出来的每一艘船都能够乘风破浪、一往无前,顺顺利利且平平安安地航行在大海之上。” 王君在心里在默默地念两遍,点头赞同道:“君安,好名字!那就叫君安实业。欢子,你的集团名呢?想好了吗?” 秦欢摇了摇头,面露苦恼之色,“没呢,想来想去,没有一个合适。四哥,烦请你也替我想一个呗。” 卓景然想了想,说道:“你喜欢矿石,晶辉或者锦辉都可以。” “晶辉、锦辉!”秦欢喃喃自语,在心里比较一番后,“那就锦辉吧。” 三人就创业的事商量一番后,卓景然说道:“童童想将京北的生意同步过来,我现在要出去逛逛,看看这边的宅子和铺子。你俩要一起吗?” 秦欢立即站起身来,“四嫂说现在入手房子最划算,我也带了点钱过来,准备在这边置业,下回过来,咱就回家住,不用住酒店。 欢子,你要做事,最好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 王君背上包,跟着二人往外走, “好,听你们的,现在就去买。” “除了买房,童童还让你在家装部电话,保持消息畅通。”卓景然接 着说道。 王君现在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粘着卓景然,“好,听四嫂的,买上房子,安定下来了,立即装上电话。” 王君边说边往身上挎包。 卓景然最后一个走出房间,带上门后,随手又推了推,确保门关上了,才往电梯口走。 “除了与我们保持信息畅通外,要成事,你身边还得有人手,而且是对你忠心不二的人。 宁县的人,小伍和青山跟了我,高红跟了欢子。小军和老徐最听你的,你跟他们联系一下,看他们愿不愿意来海市陪你打拼?” 王君点点头,“好,除了小军和老徐外,纺织厂的杜刚和陈有明也是我的难兄难弟。一会我就给他们打电话。” 三人从酒店出来,卓景然按顾汐童给的地址,来到中华路19号孙常青家老洋房门口,果然,卓景然看到铁门上挂着出售的字样。 秦欢抬头打量眼前的房子,问道:“四哥,这边的房价怎么样?咱们要不要先打听打听?” 卓景然说道:“跟京北差不多,或者稍贵一些。”卓景然边说边抬手敲门。 不一会,院子里传来问话声:“谁呀?没有关门,直接进来吧。” 卓景然推门进去,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院子里晒衣裳,男人中等身材,四方脸,因长年下地劳作,皮肤显得粗糙。 男子看向卓景然三人,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戒备的问道:“你们找谁?” 卓景然摇摇头,语气平和的说道 :“我们不找谁,我姓卓,我看到外面的大门上挂着房屋出售的牌子,所以进来看看 ,你是屋子的主人?这宅子要卖?” 男人听说卓景然是买房的,绷紧的神经放松下来,脸上立马堆起了笑,将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热情地朝卓景然伸出手, 说道:“卓同志,你好。我是房子的主人,我叫孙常青,这房子我要卖,你们有意买的话,我带你们进去看看。” 孙常青回城半个月了,他回城的第二天就将房子出售的信息 挂出去。 信息挂出去半个月,无人问津,今天,终于有人主动上门询问房子的事,让他如何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