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的林平之
岳灵珊见林平之一句话不说就走了,顿了顿足,瞥见令狐冲坐在封禅台一侧,于是走到他身前,说道:“大师哥,你……你的伤不碍事罢?”
令狐冲先前一听到她的呼声,心中便已怦怦乱跳,这时更加心神激荡,说道:“我……我……我……”
仪和冷冷地说道:“你放心,死不了!”
明心摆了一下手,说道:“林夫人,令狐冲没什么事,你还是快去追你夫君吧,别出什么岔子。”
“林夫人”、“你夫君”这两个词,顿时让令狐冲心头一个激灵,忙说道:“我没事,小师妹你快回去吧,免得师父师娘担心。”他虽然知道了岳不群取了《辟邪剑谱》却栽赃给他,想起来就寒毛直竖,但还是习惯地称呼“师父”。
岳灵珊听了,左脚抬了抬,又停下低声说道:“那剑脱手,我……我不是有心想伤你的。”
“林夫人不用愧疚。”明心说道,“那是令狐冲自己凑上去的,要不然伤不到他。不过这也没事,反正左冷禅没当成五岳派掌门,令狐冲养上一段时间也就好了,皆大欢喜。”
“对,对!”令狐冲说道,“师父当了五岳派掌门,我要不了几天也就能好了,皆大欢喜!”
岳灵珊叹了口气,轻声道:“那我去啦!”
明心和玲珑走到一边,玲珑看着岳灵珊背影消失,突然说道:“她真可怜。”
“嗯。”明心应了一声,又说道,“怪只怪情这个东西半点不由人,忽然就蹦出来,而且让人哪怕是身处刀山火海重重磨难也甘之如饴!”
第二天令狐冲醒来,决定回恒山。不可不戒已经做了一个担架,和不戒抬了令狐冲,众人一起走下峰。
令狐冲和岳不群勉强说了几句话,明心也道了喜,一群人往下山走去。
到得山脚,见令狐冲的样子,明心也不好就此告辞,决定送他们到恒山再回去。当下也不去取马了,就跟恒山众人一样走路。
傍晚时分,来到一处小镇,见一家茶馆的木棚下坐满了人,都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也在其中,他见到恒山弟子到来,脸上顿时变色,转过了身子。
小镇上别无茶馆饭店,恒山众人便在茶馆对面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下休息。郑萼和秦绢到茶馆中去买了热茶来给令狐冲喝。
忽然马蹄声响起,两乘马急驰而来,到得近前,双骑停下,却是林平之和岳灵珊夫妇。
林平之看到余沧海,叫道:“余沧海,你明知我不肯干休,干嘛不赶快逃走?却在这里等死?”
余沧海并不理睬,将一杯茶喝完了才道:“我正要等你前来送死。”虽然林平之昨晚一招就制住了他,但他后来他发现林平之内力平平,并不认为自己会输。
林平之喝道:“好!”“好”字刚出口,人已拔剑下马,反手挺剑刺出,跟着飞身上马,一声吆喝,和岳灵珊并骑而去。站在街边的一名青城弟子胸口鲜血狂涌,慢慢倒下。
余沧海本以为林平之要和他大战,哪料到这一剑竟会在中途转向,快如闪电般刺死一名青城弟子,便即策马驰去。余沧海惊怒之下,跃起追击,但对方二人坐骑奔行迅速,再也追赶不上。
余沧海顿足大骂,然而林平之和岳灵珊早没了踪影,哪能听得到?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转身向恒山众人骂道:“你们这些臭尼姑,明知姓林的要来,便先行过来为他助威开路。好,姓林的小畜生逃走了,有胆子的,便过来决一死战。”向来老谋深算的他,狂怒之下脑子一下不会转了。
仪和当即抽出长剑,怒道:“要打便打,谁还怕了你不成?”
明心说道:“你能打过林平之再说吧,说实话,就冲刚才那一剑,我不看好你。”
“你……你……”余沧海指着明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又怎么会忘记三个多月前曾败在明心手下?
任盈盈说道:“余老道,姓林的跟你有仇,我们两不相帮,只是袖手旁观,你可别牵扯上我们。当真要打,你们不是对手,大家省些力气罢。”
余沧海说道:“大家既是河水不犯井水,那就各走各的路,你们先请吧。”
任盈盈说道:“那可不行,我们得跟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