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拨过去,就是不在服务区。
容堇有点无奈,转头看向盛西岩:“盛总,您可真是金手指,我怎么这么倒霉……”
她话刚说到这儿,才发现盛西岩有点不对劲:“盛总?”
他紧贴着桥箱壁,双手死死抓着扶手,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眼神有点抖,脸色白得很难看。
“盛……”容堇往前靠了一步,“你……没事儿吧?”
盛西岩没说话,但容堇在应急灯幽幽的绿光里,看到他额角似乎有一层薄汗。
“西岩?”她意识到他有问题,“你……到底怎么了?”
盛西岩喉结滚了一下,小声开口:“没……事。”
容堇一愣,有点纳闷。
盛西岩从没这样紧张过,如临大敌一样。桥箱里只有他们俩,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在恐惧什么?
容堇鬼使神差往他身边又靠了一步,伸手,扶住他。
他的手臂在颤,深灰色的眸子里满是忍耐,根本没有平常那样的从容嬉笑,容堇抬手想要试一下他的额头。
他却突然倾身过来,顺着她伸出的手,弯腰钻进她的怀里。
容堇顿时僵住,手悬在他的身后,有点无措。
“怎么了?”她感觉到盛西岩浑身都在抖,幅度越来越大,他的头就埋在她的颈侧,就像之前,他来家里蹭吃蹭睡时的睡姿。
她猛然想通了:“是,创伤应激症犯了?”
盛西岩在她颈窝里,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像只乖顺驯服的猛兽。
她的手落了下来,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然后靠近他的耳侧,轻哼起来。
哼的是哄容子航睡觉的摇篮曲,容子航喜欢听,盛西岩也喜欢跟着蹭的。
没一会儿,他的身形松懈下来,容堇的颈窝也慢慢发沉。
容堇:“……”
他不会……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