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容堇发现盛西岩已经走了。
容子航还在酣睡,查房时间没到,外面走廊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她坐在床边怔愣了一会儿,没急着去洗漱。
就算是盛氏医院的病房,也不可能配备宽大的双人陪床,昨晚她竟然是被盛西岩抱着,在旁边的单人床上一起睡了一夜。
虽然一夜盛西岩都规规矩矩,只是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头耽在她的肩颈窝里,但她还是时不时脸红心跳。
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总是绕进她的鼻息,似有似无,小手一样挠她的心肝,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悸动。
不是之前被他强吻时的欲火上头,而是那种清幽的温柔缱绻,好像熟悉的旧情,贴着心脉而动。
她轻轻拍了拍脸,又看了眼熟睡中的容子航,打算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手机在枕下轻轻“嗡”地一震,她抽出来看了看,是邵平发来的消息,告诉她此时的盛西岩,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他要出差一个星期,去欧洲。
宣城国际机场的私人停机区,一架湾流正等待塔台消息,确认航线和检修情况,准备起飞。
盛西岩接过邵平递来的咖啡,看了看椭圆形的机窗外,飞机已经缓缓滑入跑道:“医院那边怎么说?”
邵平:“刚刚院长来过消息,说没什么大事,小朋友本身恢复能力强。如果您不放心,让再留院观察几天。”
盛西岩点了点头:“留院吧,等从巴黎回来,正好一起接回去,容堇现在也不适合一个人呆着。”
邵平应了一声:“盛大少那边,已经把陆家的资料发过来了,您要先过目一下吗?”
盛西岩深吸了口气,伸手。
邵平很默契地把包里一叠打印好的文件递过去:“这次陆家几乎整个的家底儿都移交过来了,盛大少说,陆德丰当时极不情愿,签字都是捏着鼻子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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