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玦急道:“大叔,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看你们俩聊得挺投机,还以为朋友相会,我怎么好意思插手管这破事?”黑须大汉双手一摊,显得有点无奈。
“什么朋友,那个许兄弟我也是今天才认识的。”魏玦面色忧愁,不解道:“唉,我包袱里没什么贵重事物,为何要拿走呢?”
黑须大汉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当今这世道,这种糟心事多是稀松平常。要说这人呐,也是天上没有,地上无双的东西。有些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的。再说了,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兄弟你就想开些,就当是那小子给兄弟你上了一课吧。”
“莫非”魏玦皱眉思索,回想起在茶摊发生的种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双手在包袱里来回翻找。
“那些人找的果然是他。”魏玦从杂乱的衣衫间拿起一封纸信,低声自语。
黑须大汉瞧得此景,当即靠上前来,诧异道:“哟呵,找到什么宝贝了?”
两人围火细看,只见那信面上写着“墨门主亲启”,信底落款则是“段玉清”,字迹金钩铁划,苍劲有力。
魏玦不免皱眉道:“墨门主?难道是洞庭流云轩的门主墨成义么?”
黑须大汉瞧了一眼信封,耸肩道:“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个姓墨的榆木脑袋么?”
“这也真是巧了”他心中暗想,又疑道:“那这个段玉清又是何人?”
“明宗刚继位的掌门,只听说姓名,没见过真人。”黑须大汉轻抚下颌,道:“这两年似乎做了不少善事,江湖上倒是颇有名声。”
“难怪他当时会跟我说起自己住所,原来是想借我之手,掩人耳目。”魏玦摇首轻叹。
黑须大汉笑道:“你小子虽说没什么江湖经验,脑袋倒还是挺灵光的。”
“大叔,您就别取笑我了。”魏玦初行遇阻,却是没什么心情与他说笑。
黑须大汉听得眉头微皱,不满道:“哎呀,你这一口一个大叔叫唤的。我长得有这么老么?”
魏玦此时才发现自己还未询问他姓名,不由得尴尬道:“是晚辈失礼了,还未请教大…前辈姓名。”
黑须大汉忙摆手道:“别别别,前辈这两字我更是受不起。什么请教不请教的,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我还尘就行了。”
“小弟魏玦。”他抱拳施礼,当下便收拾好包袱,将手信放入怀中,“未免夜长梦多,等这雨停了,小弟便去趟低塘镇找那个姓许的兄弟。”
还尘斜眼一瞥,无意中见他脖颈间那条黑色吊坠,神色骤变,登时跳了起来,“这东西你从哪得来的?!”
魏玦被吓得身子一震,急忙后退道:“还尘大哥你说什么?”
“哎呀,吊坠,你身上带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