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河坝平房。笳/span
以前的周末,薛元桐往往赖床到9点10点,才慢腾腾的爬起来。
今天,仅仅7点,她起床了。
因为有小龙虾的诱惑。
虽然小龙虾目前是姜宁画的大饼,还是空气,但薛元桐果断扑上去咬钩了。
原因简单,一些大事上,姜宁从不骗她。
薛元桐脚踩凉拖鞋,一身短裤短袖,立于门口。
她遥望远处开阔的田野,郁郁葱葱,心情舒然。笳/span
两截白皙的胳膊伸向头顶,腰肢慵懒,伸了个拦腰,情不自禁的念道:
“今日大晴,阳光明媚,掐指一算,适合逮虾。”
姜宁从隔壁出来,天气确实不错,自从前几天雨停后,一直是大晴天。
他撇了撇薛元桐,督促道:
“我饿了,你快做饭。”
薛元桐闻言,十分乖巧的回去做饭了,毫无怨言。
早饭很简单,薛元桐摊了鸡蛋饼,又炒了一个小菜,再用豆浆机榨两碗豆浆。笳/span
豆浆机是顾阿姨在公司抽奖中的,价值两三千,市面上最流行的款式,榨出来豆浆口感不错。
薛元桐是做饭小能手,动作相当快。
早饭是他们两吃,顾阿姨的工作是双休,但周六这天,顾阿姨几乎不休息,选择在公司加班。
禹州长青液集团,基层员工的待遇,整个徽州省企业中,排的上顶尖行列,当然,比之某些‘烟厂’,还是略逊些。
长青液严格遵从法律,周六加班是双倍工资。
工作内容又不繁重,顾阿姨曾经操劳多年,如今得到这样一份工作,极其上心,绝不糊弄。
前些日子,顾家定了买车的目标,顾阿姨对未来充满了信心。笳/span
薛元桐边吃饭,边摆弄手机,她打算给楚楚打个电话。
昨晚她给楚楚发消息,楚楚没看到消息,没回她。
很快,电话通了。
“楚楚,你昨晚怎么没回我消息?”薛元桐质问她。
电话另一头,市区某个老旧小区,七楼一间房子。
薛楚楚坐在客厅的窗边看书:“啊,昨晚我在学习呢,没开流量。”
她流量这个月用好多了,不舍得钱买流量包,只能断网了。笳/span
“楚楚,今天来我家干饭!”薛元桐邀请,她有好吃的,从不忘记楚楚。
一听到干饭,才吃完早饭的薛楚楚有些意动,上次她见桐桐,还是月初野餐那天呢,已经有20天没见了。
‘兔子肉真好吃……’薛楚楚嘴馋了。
相比身边同学的精彩纷呈的生活,薛楚楚没见识,没吃过多少美味,她认为那顿兔子肉简直是最好吃的东西。
“我还有一张试卷没做。”薛楚楚习惯性的客套。
薛元桐:“别做了,劳逸结合,我带你掏虾。”
掏虾?薛楚楚小时候掏过,如今回想起来,很多年没掏过了。笳/span
“速来,我烧的虾味道一绝,包你满意。”薛元桐蛊惑道。
薛楚楚:“我现在去?”
“嗯嗯,等你。”薛元桐放下手机,小脸满意。
她邀功道:“姜宁,我帮咱们找了个帮手,楚楚可会掏虾了,她连蛇都敢掏!”
姜宁:“我不信。”
“等楚楚到了,你就知道了。”
“遥想当年,我和楚楚纵横河边的身影,你无法想象。”笳/span
薛元桐咬了口鸡蛋饼:“耿露几点到,你怎么不联系她?”
“已经出发了,十几分钟吧。”他联系过了,还是当着薛元桐的面。
姜宁的手机放在桌上,屏幕面朝桌子,他不用手触控,仅利用神识和灵力,即可实现聊天。
方才薛元桐给楚楚打电话,他在和耿露发消息。
薛元桐对耿露印象挺好的,在学校经常收到耿露的零食。
吃完饭,姜宁收拾碗筷,薛元桐则准备逮虾的工具。
十五分钟后,姜宁收到了耿露的消息,他朝河坝走去。笳/span
……
坝上。
轿车在一处宽阔地带调转方向,又往回开了一段距离,副驾驶的耿露看向窗外:
“妈,停车吧。”
驾驶位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和耿露相似,只是成熟风韵。
“注意安全,下午回家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耿露妈妈叮嘱。
“知道了。”耿露一口答应,兴奋地往河坝下望去,看到了姜宁的身影。笳/span
耿露妈妈不留痕迹的扫去,果然望见一个俊逸的少年。
‘他就是露露经常提到姜宁吧。”耿露妈妈怔了证,她之前光是听闻,今天第一次见到姜宁,的确长的帅气。
“好了,你下去吧。”耿露妈妈道。
话还没说完,耿露已经拉开车门了,留下女人一脸无奈。
她对耿露教育的很好,倒是不担心她乱玩。
耿露下车挥挥手,目送轿车驶远。
“姜宁姜宁!”耿露兴奋的喊,脸蛋甜润,眼睛漆黑光亮,嘴角含着笑意。笳/span
姜宁几步登上河坝,神识扫了扫耿露。
她的衣服不太合身,体恤较为局促,偏偏这种局促感,将她的优势完全展现出来。
姜宁过了眼耿露的腰,他说:“你瘦了点。”
刚开学时,她带些婴儿肥,现在依然有,却少了许多,大概是转移了位置。
耿露上前两步,解释道:“我每天晚上跟我妈妈做瑜伽,有锻炼哦。”
说着,她用胳膊绕了优雅的小动作,给姜宁演示她的成果。
姜宁接到耿露,与她一起朝平房走。笳/span
这个时间,薛楚楚快到了,姜宁没再等她。
相比耿露,薛楚楚不是第一次来了,她认识路,不用接。
到了平房后,耿露参观姜宁的房间,屋里东西很多,却异常的整洁,第一眼看去,格外的和谐。
耿露在姜宁房间待了几分钟,外面的薛元桐喊道:
“出发了出发了!”
平房外。
薛元桐头戴草帽,脚踩凉拖鞋,肩扛一根竹竿,竹竿后面悬挂一个空桶。笳/span
空桶勉强维持平衡,薛楚楚站在桶边,时刻注意别掉下来。
她手里还拿了一团毛线。
逮虾的设备非常简陋,仅有这三样。
“楚楚,我和姜宁说,你敢掏蛇,等到河边你给姜宁表演一个。”薛元桐说。
薛楚楚清冷的眸子凝固了,她面露难色:
“桐桐你是认真的嘛?”
蛇那东西,她很害怕的。笳/span
“小时候你明明可以的。”薛元桐理直气壮。
薛楚楚:“所以那是小时候。”
隔壁门口,邻居汤大爷和汤老太,正带小孙女吃饭,他们瞧见这幕。
汤大爷喊道:“桐桐,你们抓鱼啊?”
薛元桐说:“不,我逮虾。”
汤大爷:“能逮到吗?”
薛元桐:“四个人呢,我们抓一桶。”笳/span
汤大爷看了看四个人,按照他的眼力,真正能派上用场的,怕不是就小姜一个。
“你们抓虾吧,我今天得赶趟医院!”汤大爷说。
薛元桐:“小凡什么时候出院?”
小凡是他们这一排平房中的孩子,今年9岁,才上三年级,之前姜宁买过他妈养的大鹅。
汤大爷叹气:“小凡头上缝了8针,小凡妈哭惨了。”
薛元桐:“我明天和我妈去医院看他。”
邻里邻外互相帮衬,人之常情。笳/span
……
告别邻居,姜宁一行人出发了。
薛楚楚取下桐桐的桶,拎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