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刃行

第698章 寒风八百眨眼已至春(2)

很乱,陈陌只感觉最近很乱,意外意外频发,先是无缘无故的失神,接着是没有起因的惊梦,后来有事林间的幻境。关于那记忆,陈陌也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那些画面是不是就是他以前的记忆。

入冬后的一个多月,陈陌在想,待在这里是不是正确的。

“想什么呢?”言羽来到十三娘的坟前,因为陈陌就盘坐在这里,面对着十三娘的墓碑,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艳娘俩回去了?”陈陌从困扰中睁开眼睛。

“回去了,她给我们留了好些食物。”言羽说道。

“我在想要不要想起以前的事。”陈陌回答着言羽的问题。

言羽也从陈陌身边坐下,弯曲着双腿,侧靠着陈陌的身子,也与他一起,看着墓碑,说道:“最近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让你很困恼?”

“是。”陈陌没有否认。“我感觉整个人都不正常了,我怕这样继续下去,会想习武之人通常所说的走火入魔。”

“那就不要想了。”言羽说道。“你就当我们是在圣人山的时候刚开始的人生,你我在圣人相识,一见倾心,相约游走江湖如何?”

“嗯。”陈陌答应了,都脑海中有浮现出一些人的面孔,别的不说,就是那张绝美容颜的,自称是他师姐的人,让他有些放不下心。

“那些曾经视我为朋友或亲人的人,我该怎么打办?”陈陌说道。

“这个好办呀,你就当我是你之前的记忆,我让你们重新认识一遍。”言羽说道。“幸好你的朋友不多,亲人更少,至于情人嘛,嘿嘿”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游走玩一遍之前的历程,我就随你回圣人山。”陈陌轻声说道。

“呃可我刚答应程姐姐,我们至少过了年才离开,现在就有,我怕伤了她的心,而且,我也不想失信于人。”言羽说道。

“那你自己决定,我随你。”陈陌说道。

“有这么一句话,天下之理,夫者倡,妇者随。现在改一改,更适合你,曰,天下之理,妇者倡,夫者随。”言羽笑道。

“虽然之前你说的大道理,我听不太明白,但这句话我还是明白了。”陈陌说道。

“欸,你开窍了?”言羽没有羞避,讶异说道。

陈陌放弃追寻那些回忆之后,便开始专心于自己的修行,这几日的“偷懒”,也让他有些浑身不自在,果然,还是修行能让他安心下来。

后面的几日,陈陌都沉浸于自己的修行中,两人都没有选择外出游荡。言羽在程艳来的时候,就陪着她一起度过美好的一天,而程艳不来,言羽则就一个人陪在陈陌身边,即使陈陌沉浸于修行,不语她答话,她也默默的陪伴着,还是不是背诵诗经,乐礼,和一些前辈教他的大道理,有时也会琢磨一些属于自己的道理,时不时分享给修行中的陈陌,即使他从不搭理,言羽也乐在其中。

日子一天的过,而陈陌的打坐修行也一次比一次长,从刚开始的一天不闻不动,但后面都变成三四天没有动静。

程艳也说过陈陌,勤奋是好事,但越是高的境界,就越对天赋的看中,有些东西,光靠勤奋是弥补不了了的。在程艳眼里,陈陌一开始的天赋是不错,但如今看来,她把陈陌的现状归结于两点,要么就是陈陌的天赋只是在最前面的修行能提现,但后面就不行了,要么就是陈陌有错了武道,他应该有硬气功之类的流派,就是专门修行体魄的,程艳多陈陌的体魄修行还是很看好的。

只是,陈陌对程艳的提议,也只是不置可否。

年末的鸣鹿山庄也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娘皮镇的那些商户也准备了新年贺礼,除了孝敬镇里的官老爷,还要孝敬那个陆庄主,虽然这陆庄主不是当官的,但他的地位比镇里的官老爷还大,镇里的那个官老爷,都经常巴结这个陆庄主。

不管是商户还是官老爷,他们如此巴结,除了陆庄主能保他们不用受朝廷苛令困扰之外,还因为这陆庄主的人脉很广,也就是路数很多,若是能得到他的一点牵线,那更是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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