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猴妖一棒砸空。 可即便砸空,那恐怖的棍棒依旧有一股劲气朝英挚激射了过去。 英挚此刻再不敢有丝毫大意,手中战刀全力朝劲气一斩。 “嘭!” 强烈地冲击令战刀险些脱手,同时英挚握刀的虎口也裂开,鲜血直流。 “该死!一次正面交锋,完全将我的最强一刀碾压。仅仅只是劲气的攻击,也差点将我兵器击落,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圣境?” 英挚一边逃,一边心中狂吼。 如果对手是巅峰神境强者,他惨败他认了。可对手的气息只是圣境而已。难道华夏界域的人仙跟他们外面的圣境不是一个概念吗? “不好,他定是修炼了《八九玄功》,咱们不可能赢的,快逃!”远处封修刖焦急地声音响起。 “逃!”此刻不用封修刖喊,所有人都知道撞铁板了,纷纷开始退逃。 “嘎嘎,哪里走?”猴妖怒瞪着魏君庭五人。 “蓬!” “蓬!” “蓬!”…… 他明明身材矮小,看上去力量并不强,可脚掌一踏大地,整个大地都好像陨石撞击地面一般,引得地动山摇。而其本人在龙威虎步中也飙射出可怕的速度,朝受伤最严重的英挚追杀了过去。 “况师弟、魏师弟……”英挚一边逃,一边向况天佑和魏君庭求救。 “憾神术!” “镇魂!” 况天佑和魏君庭同时施展灵魂攻击,影响着猴妖追杀的脚步。英挚则趁势赶紧逃命。他们都是天骄强者,哪怕彼此是第一次联手,也都极有默契。 “胆小鬼,算你跑的快,下次让俺遇到要你们的命!”猴妖愤怒地声音在天地间回荡。显然他也意识到自己追不上目标了。 …… “哪来的蠢货?竟然敢对孙猿动手?” “孙猿大摇大摆地在咱们的界河东岸横行,面对数次金仙围攻都能全身而退,这几个蠢货也不打听打听。” “不过他们能从孙猿手中全身而退,实力也够可以的。” “哈哈,那只怪孙猿没有学他老祖宗的筋斗云术,《八九玄功》再强又能如何?遇到速度快的,追不人上不人也是枉然。” 逃跑途中,魏君庭五人发现了一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显然都是方才厮杀的动静引来的。 这些人的对话有的他们五个听清了,有的没有听清。但总体听下来,就感觉他们五个对那猴妖动手——蠢!蠢不可及! …… 一片无人之地,魏君庭、封修刖、叶轻婵、况天佑和重伤的英挚终于停了下来,个个都心有余悸。 英挚黑着脸看向况天佑:“况师弟,我先进的元戒内疗伤,有什么事进去通知我。” 况天佑点了点头。 叶轻婵白皙的脸色也很难看,无奈道:“虽然我只损失了一个傀儡,但对我的实力影响很大,因为我的十八傀儡要组成战阵才能发挥出最强威力,缺一不可!” 惨! 首战便是惨败! 坦白说,来之前无论是魏君庭,还是叶轻婵、英挚、况天佑都很乐观:积一百战功就能兑换到一部主神阶功法(先天道法),他们五人个个自负不凡,虽然没有狂到以为自己圣境内无敌,但五个人联手杀大罗金仙(神王)不可能,但杀金仙(神境)绝无问题。 只要杀死十个金仙,便能积累一百战功。 哪怕再麻烦点,杀死一百人仙,也能积累一百战功。 在五人看来,积累一百战功是很轻松的事,运气好,很快便能完成,运气不好,无非就是耗时长一点。 可这一战,把他们五个的脸都打肿了! 魏君庭道:“老封,那就是《八九玄功》?” 封修刖点头:“《八九玄功》是公认排名第一的先天道法,比我们后羿部落的《十极射日箭》、夸父部落的《纵地金光》、佛门的《三头六臂》等都强。只要练至小成,便可拥有金刚不坏之躯,方才那猴妖定是花果山的,花果山背后的斗战胜佛当年以区区金仙之境,面对十万天兵天将围攻都不败,主要依仗的就是《八九玄功》!” 况天佑唏嘘道:“难怪东胜龙葵什么都不要,直奔《八九玄功》而去。还有公孙师弟不跟我们这些同门一起闯,也要去寻《八九玄功》。” 叶轻婵握了握拳,低沉道:“强才好!不强,我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做什么?” 众人不置可否。 …… 接下来的时间里众人变得更加谨慎了起来。 以前他们觉得只有遇到金仙才会有危险,一场毒打下来,终于认清了现实——在这条界河上他们的实力真的不够。 搜寻目标…… 谨防自己沦为目标…… 在闯荡中抓住每一丝时间空隙提升实力…… 不得不说,五人虽然栽了一个跟头,但能成长为圣境中的顶尖天骄,他们的心态、韧性、精神都是人中龙凤。 时间流逝,转眼平静的十几天过去, 这一日,大地突然震颤起来,紧接着数十里外,一个足有千丈高的巨大人影显现而出,那巨人头如雄山,腰如峻岭,口似血盆,牙似剑戟。他明明只有神境(金仙)修为,可单单是那滔天的气息便足以令同境之人胆寒。 “死!” 巨人发出震天动地的吼声,抬脚便向下踩去,显然他正在与别的强者大战。 封修刖咽了口吐沫,道:“那是敌对势力的先天道法《法天象地》,修炼到极致身躯可达万丈,以绝对力量碾压一切。不过对法力消耗巨大,撑不了太久。” 叶轻婵看向几人,“四位,这次还去不去?” 魏君庭冷哼一声:“哼,怕个鸟。” 英挚、况天佑、封修刖尽皆点头,都没有丝毫犹豫。 一个敌对势力的人敢在己方地盘把身躯变的那么大,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自信。 那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吸引很多人,顶尖金仙惹不起,一些人仙却是活生生的战功,如此机会怎能错过? 至于怕……魏君庭五人都是何等的骄傲,岂会败一次就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