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势看去，封林顶着一张无辜的幼脸，期盼地看着他。
顾清玄本能感觉不太妙。
果然下一秒，奶萌的声音委屈地问：“玄哥哥是不是忘了什么？以前我们分开的时候都有亲亲抱抱的。”
顾清玄：“……”
变成鼠鼠的萧晓乐：“……”
萧晓乐似乎听见某种东西正从这位魔尊身上碎掉的声音。
“啊，这次没有吗……”
从粉蝶的角度看去就是孩子模样的小蛇妖故作懂事地低下头，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粉蝶用薄扇轻遮住面颊，眼里有种莫名的母性光辉在闪动。
顾清玄只得重新俯下身，轻吻了下他的额头，又抱住他安抚地拍了拍后背。
“可以了？”询问在耳边响起。
没想过顾清玄会照做的封林一时忘了动作，直到这声询问传来，他眼睫微颤，骤然回神。
毛茸茸的发顶轻蹭顾清玄的鬓发：“嗯，玄哥哥最好了~”
顾清玄放开他时，余光瞥见满意点头的粉蝶，以及她暗中拂袖的动作。
“那就有劳粉蝶姑娘了。”顾清玄浅浅地笑着。
粉蝶应道：“请放心。”
目送他们离开的顾清玄脸上始终挂着淡笑，眼底深处却一片平静，如果他刚刚不做那一下，恐怕那位叫粉蝶的猫女是不介意让他血溅三尺的。
在这里，无论高低贵贱的妖奴，都没有人权可言。
他们没有同意和拒绝的权力，一句话、一个行动，甚至一个眼神都足以让他们丢了性命。
这就是……
那位蛇后想要创造的世界么？
顾清玄思索着，不过很快张扬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索：“你是我要接引的妖奴？”
蓝之懒散地扇着扇子，打量着顾清玄，当看见他腰间的白玉令牌时，调笑一声：“哟？看起来品阶还不低？走吧。”
“走的路上别乱看，否则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谁也保不住你。”
临行前，蓝之发出威胁似的警告，顾清玄和善回应。
而被粉蝶领着走的封林则是一直好心情地微眯眼，连带着顾清玄将萧晓乐硬塞给他的不满也消散了。
至于被他攥在掌心里的萧晓乐则是缩成一个白绒球，试图接受之前的所见所闻。
路上已经不知看了封林多少次的粉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您似乎很喜欢那个人族？”
封林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粉蝶只当是他不好意思说，耐心劝解道：“您对心爱之物的偏爱我能理解，但过度的宠爱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
说着，粉蝶轻掩面颊，略带伤心道：“我也曾有个合心意的妖奴，只可惜是白眼狼，我对他那么好，他却总想着以下犯上，屡次逃跑。”
“养不熟的东西即使再喜欢也没用。”粉蝶耸了下肩，无比遗憾道：“便只能将他送去‘人造司’长长记性了。”
“后面确实听话了，求着我把他带出去，只可惜呀~”
粉蝶愉悦地眯起眼，温柔地说：“他已经不干净了，没有价值了呢~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