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进步？
至少没有直接烧没了。
在得到一堆小山的药渣后，顾清玄才摸索出应该是自己放置药材的顺序不对。
在小山似地药渣堆变成山丘般的药渣堆后，顾清玄才知道每种药草放置的时间间隔不一样，用火温养的时间也不一样。
铜炉中的火焰熄灭又燃起，顾清玄一手操控灵火的温度，一手点起一株药草放入，火焰始终平稳，温烤着药草。
直至一滴精华被烘烤出后，顾清玄才放入下一株药草。
如此重复几次后，铜炉中汇聚了几滴药草的精华，而后顾清玄再度升高灵火温度，让它们熔炼在一起。
精华逐渐汇聚成灵液。
在高温的烘焙下灵液迅速融化，露出其中淡红色的内核。到这一步，灵火温度逐渐下降，细细烘烤丹胚。
等灵火熄灭时，铜炉中悬浮着一枚红色的丹药，顾清玄将它拿出，丹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是修真界较为常见的凝气丹，主要用以凝练体内灵气，使其专注突破某一点。
顾清玄看着掌心里小小的丹药，余光瞟到一旁堆积成山的药渣，不得不承认炼丹真的很败家。
他的感叹还没完，铜炉边又出现药草，数量比上一次的还要多几株。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顾清玄只试了几百次，就把丹药做好了。同样是修真界比较畅销的丹药之一，但品质要比凝气丹好上一个台阶。
随着丹药品阶的上升，顾清玄又陷入炼丹失败的死循环中。
直到药渣都快把他埋了，他也依旧炼不出来。
顾清玄坐在一堆药渣上，看着铜炉陷入沉思。
没有经历系统的学习和指导，他对丹药的理解也就止步于此了。
“学无止境。”
空灵的声音把顾清玄的思绪拽了回来，他起身查看，虚空却开始破碎，犹如世界崩塌成一片片飞花。
最后顾清玄也只听到了清脆悦耳的宫铃声。
……
顾清玄刚睁开眼，一股浓烈的烤香直直地撞进他的嗅觉里。
与此同时他听见萧晓乐热烈的声音：“诶~这个叫‘烤串’！来来来，我刚从海里抓上来的大章鱼，再配上我现配的独家香料！”
顾清玄循声看去，就见洛星云跟萧晓乐蹲在一处，萧晓乐手里拿着一把灵剑，剑上是被烤得外焦里嫩的章鱼触须，足足有半人高！
而被萧晓乐招呼过来的一起吃串的弟子们一脸便秘。
看了片刻，顾清玄了然。
这小子用千金难求的灵符当燃料，手上的灵剑也是上品，此刻正在被他用来当烧烤架。还有他所谓的“香料”，旁边好几株灵草废渣也都价值不菲。
萧晓乐完成最后撒香料的步骤，把烤串递给洛星云：“尝尝？”
洛星云接过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紧致富有弹性的章鱼触须初入口时带着点焦香，而后辛辣爽口的香料在嘴里炸开，烤出来的油香而不腻，细细咀嚼下还有淡淡的海腥味。
洛星云刚吃第一口就眼睛直发光。
修者很少有口腹之欲，尤其是辟谷以后，要吃也是吃能增加修为，供给修炼的灵丹妙药。
偶尔想吃点什么，即使是去专门为修士做吃食的酒楼，大多也是用灵草做出来的清淡食物。
修士的身体经过天地灵气的淬炼和梳洗，尘世间的熟食大多因为烹饪，失去了本身的灵气，对修士来说如嚼蜡味。
况且也没几个人像萧晓乐这般奢侈，用的食材是从海里现捞的，用的火是灵符燃的，用的香料是灵草现做的。
“顾兄！你悟完啦？快来一起吃啊！”萧晓乐对着沉思的顾清玄招呼道。
顾清玄看了眼他脚下的残骸，为这些“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灵草灵符们默哀。
估计它们也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拿来当成柴火、香料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