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嘛……”
封林的余光忽地瞟到一旁的糖葫芦串，于是他拉了拉顾清玄的衣角：“我想吃糖葫芦。”
“……”
顾清玄回给他一个白眼，但还是花了十几文钱买了一串递给他。
接过糖葫芦的封林并没有就此善罢甘休，他又对着顾清玄伸出一双手，可怜兮兮地说：“我累了，走不动了。”
顾清玄和善地笑着：“别得寸进尺。”
封林近乎无赖地问：“你信不信我在大街上闹你？”
说完，他嘴角向下一撇，作势就要哭闹起来。
顾清玄满头黑线，却还是微笑着略一弯腰，将他抱了起来。
“请问您身为魔尊的尊严呢？”顾清玄咬牙切齿地在封林耳边问道。
封林搂住他的脖子，头往他肩上一搁，轻轻地往他耳边吹气。
“早就没了。”
微暖的气息让顾清玄激灵了一下，毛茸茸的头顶蹭得他有些发痒。小孩子的身体软软的，空气里弥漫着一丝甜味。
甜味？
顾清玄偏过头，看见封林正在啃手里的糖葫芦，吃得满嘴都是糖渣，毫无形象可言。
他突然有些怀念初次见面时，那位张扬又冷酷的魔尊。
没过多久顾清玄就找到了月曦楼，封林还是像牛皮糖一样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顾清玄没办法，只得一手托着他，一手拿出铭牌递给接待自己的店小二。
店小二接过铭牌仔细地查验了一番，接着将它们还给了顾清玄，客气地将他们迎了上去。
前往客房的路上，顾清玄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一楼是吃食的地方；二楼有屏风做隔，是品茶饮酒的雅座；三楼是听店小二说是地字号客房；四楼是天字号客房。
四楼很是安静，不仅听不见街上与楼下的喧嚣，就连房间里的响动也完全传不出来，应该是做了特殊的隔音手段。
店小二将他们引到标记为“贰”和“叁”的房间前，恭敬地说：“这就是两位的房间了，二位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了。”
店小二走后，顾清玄拍了拍封林的后背：“下来，回你自己的房间。”
“别呀！”封林紧紧地搂住他，可怜地问，“玄哥哥，一起睡不行吗？”
顾清玄忍无可忍，伸手去掰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暗自跟封林较了会劲，对方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好啊。”顾清玄气笑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哥哥，那就用小孩的样貌跟我睡。”
封林笑眯眯地看他，神情像是只偷了腥的狐狸：“好。”
顾清玄有句脏话不知当不当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