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章连连摆手，“少武，你可千万别这么说。”</p>
“我看着这些猪肉，都想给你磕一个。”</p>
“你不知道，现在的猪肉都是定量，那是真不好弄，这我知道。”</p>
“杨叔，您别嫌少就成。”张少武一脸肃穆，又接了一句。</p>
“我来的时候，心里还挺不安的。”</p>
他这一句话，直接击穿杨云章的“心脏”，还以为张少武很不容易。</p>
“少武，临近过年，供销社的猪肉是七毛九分五，我出九毛五。”</p>
“别别别。”张少武连连摆手。</p>
“杨叔，您就按供销社的猪肉价给我结算就成。”</p>
“我说句实话，在乡下收猪的时候，收猪价也就六毛多。”</p>
杨云章打心眼里，喜欢张少武的坦诚，对过秤的会计说道。</p>
“就按九毛五结算。”</p>
餐厅会计点着头，爽快的说道。</p>
“好的，主任。”</p>
杨云章瞅着两袋子猪肉，被拉进后厨，长出一口气。</p>
会计拿着一叠钱，还有开具的收据，堆笑说道。</p>
“拢共是一百五十斤猪肉，这是一百四十二块五毛。”</p>
张少武双手接过钱，又看杨云章指着钱，再次说道。</p>
“数数。”</p>
张少武数钱很利索，将钱数了一遍，一分不差，放进内衬口袋里。</p>
等会计走开之后，张少武拿着报纸包的“白红梅”，塞到杨云章的手里。</p>
杨云章刚想推辞，却听着外面有脚步声。</p>
“少武，下不为例啊。”</p>
就在此时，餐厅办公室的门口，站着好几个人。</p>
站最前面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秃顶男人，堆着讨好的笑意。</p>
“老杨，你是不是收了两袋子猪肉。”</p>
“你不能吃独食啊，也给我们几个食堂，分分呐。”</p>
身后跟着的几位食堂主任，都在起哄。</p>
张少武眼看着人多嘴杂，就跟杨云章摆手告辞。</p>
那几个人瞅着张少武，又问杨云章，是不是他送的猪肉。</p>
杨云章哪能不知道，这几个犊子的心思。</p>
他们都是北大各个食堂的主任，眼看着到年底，都想弄点计划外的猪肉，让自己脸上有点光。</p>
“不是，不是。”杨云章给张少武打掩护。</p>
张少武转眼就没影儿，等那几个人回过神，早就找不到了。</p>
杨云章肯定不会，将张少武介绍给这几个犊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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