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推开那扇虚掩着的办公室门。</p>
反手再是将其关上。</p>
“你就不怕我一通电话将警察给引来？”</p>
没等陈牧开口。</p>
落地窗前。</p>
回转过身的徐风雪笑看着来人笑说道。</p>
“警察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就是进去蹲几年，保不齐还有轻判缓刑的可能，这个结果对我而言并不是无法承受的！”</p>
陈牧不以为然地懒散耸肩道。</p>
眼前的徐风雪比起他上一次见时，变化已然是全方位了。</p>
无论是长相面貌还是气质，都已是截然不同。</p>
昔日那个牧哥长牧歌短的鼻涕虫。</p>
当下尽显出斯文儒雅的气质彰显。</p>
纵是那消瘦的身形透出一股病态感，可在西装革履金丝眼镜的加持下，倒也没让人为之发瘆，反而是会让人觉得对方有一种高人风骨。</p>
“我是该叫你龙象，还是叫你风雪？”</p>
相隔几米。</p>
陈牧止步不前地掠着让人寻味的笑容挑声再一作问。</p>
“称谓而已，不重要，随便就好！”</p>
轻笑中。</p>
不同于止步不前的陈牧。</p>
徐风雪大步往前迈去。</p>
再而张开双臂重重地抱住了陈牧。</p>
“牧哥，七年了真的很想你！”</p>
下巴抵在陈牧肩膀上。</p>
徐风雪轻声道。</p>
殊不知下一秒却是被陈牧推开。</p>
“想着怎么把我拽入深渊吗？”</p>
没想着在虚与委蛇中去进行试探。</p>
陈牧直言不讳地戏谑道。</p>
“嗯？想着把你拽入深渊？”徐风雪故作一愣，表出一副错愕的神态来。</p>
“为民除害替天行道的人间判官清道夫，是你对吧？《死亡通知单》的作者，也是你，对吧？”</p>
凝视着徐风雪的双眼，陈牧目光尖锐地漠然道。</p>
“怎么？你怀疑我是清道夫？”</p>
对于陈牧的这一怀疑似乎并不是特别意外。</p>
徐风雪摇头一笑，“你怀疑我是清道夫的依据是什么？”</p>
“我既然能找到这儿来，你觉得仅仅只会是怀疑吗？”陈牧答非所问。</p>
“那你这意思是笃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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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风雪继续笑着，“笃定我是清道夫了？”</p>
“清道夫前几年的系列案卷宗，我看了！”陈牧抿了抿唇，缓缓淡声道。</p>
“然后呢？”徐风雪笑容依旧。</p>
然而陈牧仍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p>
再是道，“那天在k·k造型沙龙，给康秀秀打电话的人，也是你吧？”</p>
这回徐风雪沉默了。</p>
足足好几秒后。</p>
才微微一笑。</p>
伸手指向沙发区，“过去坐下聊聊？”</p>
陈牧没拒绝，迈步便是率先走去。</p>
待到彼此落座下来四目相对后。</p>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怀疑的？”</p>
翘起二郎腿的徐风雪平静一笑。</p>
“如果不是宋成飞遇害，我可能不会联想到你，最起码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联想不到你，但凶手在杀害宋成飞一事上，暴露出了太多信息，遇害之前的宋成飞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能在宋成飞当时所处的状态下轻松入室作案，且门锁并未有被撬过的痕迹，加之作案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并且还有把菜刀放在房门边上的鞋柜上，就这种种，明显是宋成飞不予设防的熟人作案！”</p>
“如此一来，范围足以无限缩小，认识我，同时认识宋成飞，还能让杯弓蛇影状态下的宋成飞开门引入家中，符合这些条件的，怕是没几个人了！所以我要是没猜错，那天晚上我在宋成飞所在单元楼下看到的那个机车男子，是你吧？”</p>
陈牧淡淡道述着，看上去并未有太多的波动。</p>
话至此，稍作一顿。</p>
最后缓缓摇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他？先不说他罪至不至死，他可是你昔日的玩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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