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连陈牧都觉得自己的想法似乎有些过于疯狂了。</p>
无他。</p>
犯得着吗?</p>
李天宇犯得着吗?</p>
纵使在父亲生前,他对父亲敬重有加都好。</p>
可毕竟人走茶凉,而且李天宇也待了三年半的大牢,时别几年至于出来后还去追查父亲陈在野的身亡究竟会不会是意外吗?</p>
毕竟在治安局那边,父亲陈在野当年的事已经是被定性为意外的了。</p>
然而让他之所以会产生如此疯狂想法的原因是——李天宇在刑满出来后一直都没去探望过自己跟母亲童雅,就连最基本的联系都没。</p>
要说一个人得忘本到什么程度才会变得如此凉薄?</p>
毫无疑问,那是极其少有的,更别说是李天宇这种主儿。</p>
再加上通过方才对李天宇的那些微妙捕捉,无疑让他生起的那种想法变得更为强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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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的这一话下。</p>
李天宇手中的啤酒瓶一时间也抖了起来。</p>
没有马上说话。</p>
这位胡子拉碴的中年油腻男先是蠕动着喉咙。</p>
再是仰头将手中啤酒一口气直接喝完。</p>
之后稍稍一顿。</p>
再又是拉开另一瓶的拉环。</p>
还是仰头一口闷掉。</p>
“呼——”</p>
将空了的酒瓶放下。</p>
李天宇吐了口气。</p>
“所以你是打算调查陈老师当年的死因?”</p>
“不是打算,是一定要!”陈牧目光坚毅地掷地有声。</p>
“你就这么笃定陈老师的死不是意外?”</p>
“本来我就有所怀疑,今晚见了您之后,我更加笃定了,李叔,您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东西?”陈牧道。</p>
“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爸当年的死若不是意外,那么这趟水将会很深很深,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万劫不复!” 李天宇注视着陈牧道。</p>
“在杀父之仇面前,当儿子的会怕什么万劫不复吗?更何况就我现在这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逃亡状态,还有什么可惧的?”陈牧道。</p>
“离开阳城,凭你的能耐,我相信你也会过得很好很滋润,警方想逮着你,绝对没那么容易,退一步来说,就算你真落网了,找个牛一点的辩护律师,估计也就是年的事!”李天宇道。</p>
“李叔,你让我更加坚信了我父亲当年的身亡绝非意外!”</p>
没去正视李天宇说的这些,陈牧咬牙道。</p>
在李天宇的骤然噤声中,再是毅然坚定道,“换做李叔你是我,你会苟且着吗?”</p>
“也罢!”</p>
李天宇苦涩一笑。</p>
缓缓从沙发上起身,“跟我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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