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里头传出的陌生沧桑嗓音，</p>
陈牧微一沉默。</p>
随后缓缓将李天宇当年在车上对自己说的那句话给说了出来。</p>
他相信如果对方是李天宇的话，绝对忘不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这么一句，即使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多年。</p>
而对方若不是李天宇的话，那自己就当一回嗯，神经病吧。</p>
门里面。</p>
当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听到门外响起的话语。</p>
瞬间浑身上下从头到脚犹如被电流贯穿了般。</p>
剧颤不已中，手里喝到没剩几口的易拉罐啤酒滑落下去。</p>
门外，听到易拉罐落地的铿声。</p>
陈牧不由舒了口气。</p>
他知道，对方是李天宇无疑了。</p>
咯吱——</p>
疏于保养缺少润滑油去润滑蝴蝶扣的大门发出咯吱声。</p>
里面的中年人缓缓将大门打开。</p>
下一秒。</p>
映入陈牧眼帘的是一张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面孔。</p>
昔日意气风发西装革履英俊帅气的年轻人，如今已经活成了油腻邋遢的模样。</p>
若不是记忆中那熟悉的棱角跟五官跟眼前所看到的还算是相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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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根本就不敢想象曾经的李天宇成了这副模样。</p>
“李叔，好久不见！”</p>
顶着一张让李天宇从未见过毫无印象可言的面孔。</p>
陈牧强行挤出一缕尽透着违和的笑容来。</p>
“你，刚才说什么？”</p>
李天宇声音沙哑地直视着眼前的陌生面孔，抖着脸上的肌肉道。</p>
其实不仅仅是脸上的肌肉在抖。</p>
在陈牧的细看下，对方那垂放着的双手也都在隐隐微瑟着。</p>
“您跟我说过，说您在您所崇拜的那个人身上看到了光，人性的光，被名利充斥着的法圈中早已被摒弃了的光！”</p>
没有去躲避对方的眼神，相互直视中，陈牧再声道。</p>
“你——”</p>
没等颤瑟瞬间加剧起来的李天宇把话往下说。</p>
陈牧打断道，“李叔，方便进去说话吧！”</p>
“进来！”</p>
强行抑制着情绪上的猛烈波动。</p>
气息在急促中紊乱起来的李天宇说出这两字后便转身往屋里走。</p>
陈牧立即大步迈入。</p>
顺手将房门给带上。</p>
当他准备跟在李天宇身后往客厅走去时。</p>
突然发现昔日意气风发的青年走路竟是一瘸一拐。</p>
陈牧惊愕道，“李叔，您的腿脚？”</p>
“缺德事干多了，总有栽跟头的时候，被人打瘸的！”</p>
没有回头。</p>
李天宇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后。</p>
这才转头看向神情复杂至极的陈牧，“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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