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河口，从冰川海岸到秀水河畔五步一哨，十步一岗。</p>
岗哨后，宽大且紧密相连的幔布，隔绝了外人的视线。</p>
幔布后，运粮车队和运粮驴队如流水一般，往来不息。</p>
付诚领着周贤良和李正，走进秀水河畔的木制亭阁。</p>
亭阁内，衣着华贵的端木芷静静坐着，身后站了两名身穿官服的男子。</p>
周贤良暗暗吃了一惊。</p>
付诚笑道：“意外吧，我刚得知沐脂姑娘是月国昭贤郡主时，也大吃了一惊。”</p>
“二殿下部属周贤良，见过端木郡主！”</p>
端木芷微笑道：“周大人免礼……”</p>
双方客套了一番，彼此落座，周贤良有意无意地看了李正一眼。</p>
他已从方景凌那得知，李正是陛下的眼线。</p>
付诚朝周贤良递了个眼色，周贤良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到桌上，打开，露出了一本账册和一大叠银票。</p>
付诚露出个温和的笑容，“端木郡主，我等奉殿下之命，与月国结账来了……”</p>
次日清晨，华仲刚梳洗完毕，便被沐阳叫到房内。</p>
眼见沐阳只召见了自己一人，华仲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p>
“老臣参见陛下。”</p>
“爱卿免礼，爱卿坐，看看这个。”</p>
沐阳将桌上的文书推向华仲，华仲接过，看了起来。</p>
文书是李正传回的，文书上说，昨日付诚与月国昭贤郡主进行了交易，还记录了分账情况。</p>
月国粮价：280文每石，60万石粮，合计14万两</p>
运粮成本：两</p>
季国已售粮食：60万石</p>
粮价：2两3钱每石，40万石；2两8钱每石，20万石</p>
合计所得：148万两</p>
运粮成本：两</p>
纯利：两</p>
二殿下分成：两</p>
月国分成：两</p>
华仲缓缓放下文书，沐阳的声音响起，“这才几天啊，就分了60多万两，好买卖啊……”</p>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银阳卫陈忠的声音，“陛下，银阳卫的密报来了。”</p>
“进。”</p>
陈忠推门而入，将密报放到桌上，便转身离去。</p>
沐阳拆开密报。</p>
片刻后，看完密报的沐阳，目光中露出了惊讶神色，与此同时，沐阳脸上的不悦彻底消失。</p>
“那个代知府童道，在漠州府和秀水府都张贴了告示，雇佣百姓开河道，修水利……”</p>
华仲悬着的心彻底放下。</p>
开河道，修水利，所需花费的银两数以百万计。</p>
朝廷没有拨款，代知府童道却贴出了告示，这修河道兴水利的费用出自何处，显而易见。</p>
沐阳带笑的声音响起，“这个景凌，还真是事事出乎朕的意料啊……</p>
爱卿。”</p>
“老臣在。”</p>
“你去安排下，两日后，朕要微服漠州府。”</p>
“老臣遵旨。”</p>
两天后，一只信鸽飞进莫塔里·哈克宅邸。</p>
拿到信，陈进急急找到莫塔里·哈克，“哈克先生，季北来信。”</p>
看完信，莫塔里·哈克先是一阵惊诧，随后露出了喜悦神色。</p>
陈进疑惑地问道：“哈克先生，有什么喜事吗？”</p>
“杨在明率部南下了！”</p>
陈进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杨在明是季凌军大将，他率部南下，不怕北戎偷袭季北吗？”</p>
“杨在明他们是偷偷南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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