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方景凌的动作，华素唇角无声一弯，睁开眼睛看了趴着的方景凌一眼，又再次闭上。</p>
好一会，华素才再次睁开眼睛，“殿下醒醒。”</p>
方景凌没有反应，华素伸手轻拍方景凌肩膀，“殿下醒醒。”</p>
方景凌依旧没有反应。</p>
华素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景凌，醒醒……”</p>
方景凌身子一震。</p>
这是华素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p>
虽然清楚她喊的沐景凌，但方景凌的心还是忍不住悸动。</p>
复杂难言的喜悦如一颗石子投入心池，转瞬便荡出阵阵涟漪。</p>
方景凌动了动，装作刚醒模样，“嗯……天亮了？</p>
啊，我怎会如此失礼？”惊呼一声，方景凌迅速而恋恋不舍的松开双手，抬起上身。</p>
“殿下昨夜醉了。”华素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p>
方景凌站起身，却不敢看华素，“没想到月国的酒竟如此厉害……唐突了华小姐，还望恕罪。”</p>
华素饶有兴致地看着方景凌，“殿下既非有意，何谈恕罪。”</p>
“蒙华小姐不怪，景凌万分感激。”</p>
“殿下言重了，只是身处异国，诸事莫测，殿下下回饮酒，还是克制些好。”</p>
“好，听你的，下回不喝了！”</p>
耳听得方景凌的回答干脆且顺从，华素颇感意外，“殿下好像心情不错。”</p>
方景凌笑道：“昨夜醉酒，让我久违的沉睡了一番，心情确是舒畅，说也奇怪，月国的酒虽然劲大，宿醉后却不感觉头痛。”</p>
听到“沉睡”二字，华素露出玩味的浅笑，“殿下昨夜的表现，可不似沉睡之状……”</p>
方景凌的笑容僵在了脸上。</p>
难道自己昨夜发酒疯了？</p>
也对，不然也不会抱华素大腿。</p>
“我……昨夜做什么了？”</p>
“殿下昨夜突然摔倒，华素未及搀扶，便被殿下抱住双腿，除此之外，殿下倒也没做什么。”</p>
方景凌侧头看华素，光听华素说话的语气，很难判断她的态度。</p>
华素神情平静，脸颊却已爬上几分红晕，见方景凌看自己，华素迎上方景凌的目光，与方景凌对视。</p>
方景凌收回目光，心下感到一阵莫名舒适。</p>
她没有生气。</p>
“那我有说些什么吗？”</p>
“有，殿下一直呢喃自语……”</p>
方景凌一怔。</p>
华素的声音继续响起，“晕，头疼，难受，等等。”</p>
“呃……”方景凌轻应一声，心下有些没底。</p>
这个等等，包含的可能性可太多了。</p>
“殿下，我们还是先回去洗漱吧，望泽女皇不定何时便会召见。”</p>
“有理。”</p>
与华素分别，方景凌回到清婉为自己安排的房间。</p>
刚进门不久，便有两名侍女送来洗漱用品。</p>
方景凌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却多少有些膈应。</p>
看来，自己和华素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p>
想到自己抱华素大腿被人看见，方景凌突然有些不好意思。</p>
也不知道华素知晓，会是什么反应……</p>
不对。</p>
我是来借粮的。</p>
冷静！</p>
洗漱完毕，方景凌又让侍女打来一盆凉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