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飞燕,你是神上使,我管亥也是神上使。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命令我了?
那吕布是何许人也,诸位兄弟又不是没见识过。”
“那可是凝罡境的超级高手!
除了教主,谁能压制?
你想要送死是你的事儿,别带着兄弟们一起死!”
管亥的话顿时得到了黄巾渠帅们的响应,他们纷纷议论道:
“管亥上使说得对啊,咱们又几个脑袋够吕布砍的?”
“之前一战,吕布都杀疯了,我可不想面对这个疯子!”
“咱们根本敌不过汉军!”
“……”
褚飞燕被众人气得脸色铁青,手指颤抖的指着一众渠帅道:
“你…你们!
三位教主平时待你们不薄!
如今他们刚刚故去,你们连为他们报仇的勇气都没有吗?”
管亥摇头说道:
“不是弟兄们没勇气,而是不想白白送死。
吕布不可力敌,我先撤了。
褚上使,保重吧。”
管亥说罢,一拂衣袖,直接走出了中军大帐。
身为黄巾贼寇,时常要面对官军围剿,管亥跑路都跑出经验来了。
在汉军倾巢而出的情况下,想要带大部队走是不可能的,容易被汉军截杀。
他只需要带着百十名心腹悄悄从小道逃命,神不知鬼不觉。
待逃到一个汉军实力薄弱的地方,很快就能再拉起一支数万人的队伍。
反正这天下有的是吃不饱饭的饥民,裹挟着他们造反简直不要太容易。
见管亥离去,神上使何曼也对褚飞燕抱拳道:
“飞燕贤弟,对不住了。
给吕布送脑袋这种傻事,我何曼干不出来。
贤弟自己保重吧。”
何曼道术、武道双修,一手截天铁棍使得出神入化,人称‘截天夜叉’。
他想走,褚飞燕也拦不住。
神上使何仪嘲讽的看了褚飞燕一眼,跟着何曼走出了大帐。
几名神上使相继出走,剩余的黄巾渠帅们胆子也大了起来。
大渠帅张闿嘿然笑道:
“在我加入太平道之前,徐州陶谦陶大人一直欣赏我的武艺。
现在我正好投徐州去了。
上使保重啊。”
刘辟、龚都、黄劭等大渠帅相继告辞离去。
神上使周仓叹了一口气,对褚飞燕说道:
“飞燕兄,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趁着现在还能走,让大家撤吧。”
营寨中的上使和渠帅已经走了十之七八,只剩下周仓、裴元绍等忠贞之士。
褚飞燕知道大势已去,叹息道:
“撤吧,我也撤。
裴兄,周仓兄弟,我准备到冀州重建黄巾军,重振我天平道的威名。
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随我一同前往?”
周仓与裴元绍对视一眼,摇头道:
“三位教主都死了,想要再恢复太平道之前的声势,恐怕是难如登天。”
“我二人在投奔师尊之前,曾在卧牛山落草。
山寨中的弟兄还等着我们呢。”
“我们就回卧牛山了,褚兄保重。”
周仓与裴元绍相继离去,帐中只剩下褚飞燕一人。
他大喝一声,抄起腰间宝刀往脖子后面一抹,一把将自己的长发斩落。
“吕布!
今日我褚飞燕割发明志!
今生今世必与你为敌,以报杀师夺妻之仇!”
“我会继承师尊的黄天之志!
以后世上再无褚飞燕!
从今天起,我便叫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