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也看到小路,路上显得很平静,可再次查看,有分明被踩过的痕迹。
“钱婆子一家,不是真的走到这里吧。”徐福东啧啧称奇,走得那么深入?这里俺们走了一天加一个白天。
看了一眼太阳,晚霞快露头了。
“俺服气了,他们一家怎么走的,这里分明没路啊。”大憨傻嘿嘿地笑,摸了摸脑袋。想不通徐窝头一家那么能走。
“就是,见到前面没人,他们不会掉头?”大牛方向不错,当初能跟得上村长的大部队,全靠他仔细观察路上线索,凭借直觉,免了让一家掉队。
“队长,怎么办?”徐福春有点担忧,本打算今天找到天黑,明天就掉头,如今发现线索,左右为难,是找下去,还是不敢想下去。
“走,继续找。”程顾卿叹了一口气,都到这里,不找下去,良心不安。钱婆子这种,死就死,可菊花几姐妹和阿娘,可怜的女人。
被钱婆子一家压榨欺负,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
据说菊花阿娘的娘家比钱婆子家更不如,菊花阿娘说好听是娶,实际是被亲娘高价卖掉。
像钱婆子这种十里八乡出门的泼妇恶妇,好人家哪敢把女儿嫁过去。唯有高彩礼买一个回来。
连续生了几个女娃子,菊花阿娘的地位更不用多说,低到尘埃。任由钱婆子一家大骂。
有人叫她逃,能逃去哪里?在钱婆子这,起码吃个半饱,到外面,正经卖身做奴婢也无人敢要,只能被卖掉到暗娼,还不如留在徐家村。
在徐家村,有盼头。熬,熬到婆婆公公去世,熬到儿女长大。恐怕也只有那时候能安宁。
像徐家村,起码儿女不被卖,有族规有族老看着,钱婆子不敢太作。除非不想在徐家村生活,一日是徐家村人,一日受徐家村管制,同样也受徐家村保护。
听说有些外村的妇女儿女,被阿奶阿爷阿爹卖,无人敢理,留在徐家村,菊花阿娘起码有个安身之所。
程顾卿可怜这个女人,也可恨这个社会。不能改变,只能适应。幸亏程寡妇本身特立独行,干出什么事,别人不觉得奇怪,也方便程顾卿做事。
前面的小路蜿蜒曲折,10人组仔细查看,或多或少,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比如发现一个遗落的地蛋子。
徐福记捡起来,缺牙漏风地说:“徐窝头要是发现漏了一个地蛋子,心疼死他了。”这么吝啬的一家,锱铢必较。
“谁说不是呢?钱婆子家的豇豆,长得长,延伸到俺家,俺阿娘不小心摘了,被她发现,硬要摘回来,俺阿娘子摘了一条,她摘了俺家10条,说9条是赔偿的。”
徐福东听到后,只好自认倒霉,懒得跟这个泼妇计较,不过阿娘可被气得吃不下饭。
“还算好了,只不过要回10条,俺家和她家田地挨着,倒大霉,为了图方便,少干活,挖开田基,直接从俺家那过水。”大憨一家气得找徐窝头打架。
架是打了,可这种事还是年年发生。
一行人走走聊聊,全村几乎都是钱婆子极品人生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