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浑身一颤，呆若木鸡。</p>
“我感受到了”</p>
他感受到了他似乎可以随心的压制自己的本性了，是那种后天心性凝视，终究改过先天本性的真实感。</p>
他感受到了一种新生。</p>
他感受到了面前的骸骨所展示出的天地大道！</p>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迷茫。</p>
他为之艰苦搏斗了半生的命数，竟这般似被人轻而易举的改去。</p>
“买卖已成，你欠我的二文钱最好尽快还。欠我钱久了，可不吉利。”</p>
青山转过身，与妖香一同踏着废墟，缓缓离开。</p>
欠他银子的，多是死人。</p>
长留恍惚，忽然对着青山的背影喊了一声：</p>
“先生，我可以离开这里吗？”</p>
青山回眸，笑了笑。</p>
“若你准备好了，自然可以离去。”他指了指那块灵界的界碑，“前路，不就在你面前吗？”</p>
长留站了起来，又迫切的问道。</p>
“我该去何处还先生银子？”</p>
青山和妖香离去，唯留话语传入了长留的耳中。</p>
“花都，江畔花深小山。”</p>
青山和妖香走了，不知为何没有再离开灵界，而是朝着灵界的更深处前去。</p>
留下了长留一人呆在了界碑之前。</p>
他望着面前的界碑，彷徨了好久好久。</p>
有风徐来，似让他前所未有的迷茫。</p>
他一直想要出去，可如今凶性被除，真的能出去之时，他又有些犹豫了起来。</p>
正如青山所言，前路就在眼前，若是准备好了，自然可以走上去。</p>
可是他，又该去何处？</p>
外面的天地，又是如何的模样</p>
长留就这么在界碑的面前站了一整日，直至他终于确定了自己似乎真的去除了残饿凶性。</p>
他神色恍惚，茫然无措。</p>
他准备好了吗？</p>
他真的不知道，可若不出去，他如何会知道？</p>
他看了一眼青山和妖香远去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走向了界碑。</p>
嗡！</p>
一道涟漪散开，长留走出了灵界。</p>
喧闹嘈杂之音，传入了长留的耳中，他的面前是一块不知何人留下的灵碑。</p>
这块灵碑被藏在一处热闹城中的别院之中。</p>
别院之外，是一片热闹繁闹的连绵之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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