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珩带着韩小麦进到里间,就见一个老大夫正从林小姑的脑袋上取针,小姑父韩大河正在一旁紧张兮兮地看着。</p>
小麦见到她娘的脑袋扎的像只刺猬,顿时就准备喊,林珩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二人轻轻站到韩大河身旁。</p>
没一会儿,老大夫陆续取完针,倒是诧异地看了林珩一眼。</p>
他又给林小姑摸了一把脉,才淡淡扫了几人道,“咱们外边说吧。”</p>
“从脉象来看,淤血已经慢慢散开,再扎个四次应该就没事了。”老大夫一边擦拭银针,一边说。</p>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p>
韩大河忙弯腰致谢,想了想,又问,“那孩儿他娘脑袋上的伤……”</p>
“不妨事,脑袋上外伤只是看着骇人,然则她真正的病症……”</p>
老大夫颤颤巍巍地将银针收好后才道,“病人长期肝郁气滞,玄府不通久矣,胞宫内的石瘕(子宫肌瘤)已经有鹅蛋黄大小,要疏肝解郁、再健脾胃、后补气血,所需的银钱不少,你们还治不治?”</p>
韩大河虽然没有听明白林小姑具体有啥毛病,但老大夫一连串说了这么多,明显不是好事。</p>
他看了看床上的林小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p>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孩儿他娘,两个娃儿都还小,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会好好凑钱的。”</p>
韩大河并不指望突然到来的侄子能有多少钱。</p>
自然只能一个劲儿地恳求老大夫发发善心。</p>
连带着小麦也跟着跪在地上哭求。</p>
老大夫却连连摆手,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显然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情况。</p>
“大夫,我小姑看病到底要花多少钱?”</p>
“诊费十文,针灸费一次两百文。”王大夫看了眼说话的少年,慢悠悠开口。</p>
“这么贵。”韩大河听到后立刻瞪大了眼睛。</p>
老大夫心下有些不满,没好气开口,“针灸对银针是有损耗的,若不是老夫有这一手扎针的手艺,那妇人颅内的淤血怕是一直散不开。若是这般,就算她以后能醒来,也犹如活死人一般了。”</p>
“当真是不知所谓!”老大夫觉得自己的医术受到质疑。</p>
韩大河听完,脑袋直接耷拉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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