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也不搭理他了，闭上眼睛只想睡觉，想着还是等明日早晨再问。</p>
贺衍躺着不老实，开始揪着陆嘉宁头发玩，一圈一圈往手上缠，小声嘟囔着，“宁宁，他们欺负我。”</p>
“活该！”</p>
陆嘉宁无奈，大晚上还不让人睡觉，她现在无比想破口大骂。</p>
平日里忍气吞声不敢言，他现在喝醉了也不会记得什么。</p>
“宁宁，是我好看还是那人好看，宁宁对他笑了。”</p>
陆嘉宁自然知道贺衍口中的那人是谁。</p>
“你说我好看，阿衍好看，阿衍最好看，宁宁说……”</p>
贺衍扯着陆嘉宁头发想按在他头上，不知为何总滑落，气鼓鼓丢在一旁，欺身埋在她脖颈蹭她，毛躁的想要一个答案。</p>
“他好看，他哪哪都好看，比阿衍好看多了，他长得好看——”</p>
贺衍突然睁大眼睛，双眼迷离看着她，委屈撇嘴，带着埋怨质问。</p>
“为什么，宁宁说他……”</p>
陆嘉宁紧闭牙关不敢言，觉得他好像能听懂，只回答他自己听得懂的问题，而且还是她最不想让贺衍听到的。</p>
耳边传来哭哭唧唧呜咽声，一把鼻涕一把泪全蹭在陆嘉宁脖子里，湿乎乎一片。</p>
“宁宁……”</p>
陆嘉宁无奈，推又推不开。</p>
“睡吧。”</p>
“我不要，宁宁给我讲故事。”声音里带着沙哑和委屈。</p>
陆嘉宁忍无可忍，使劲推开身边人却怎么也推不开，环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p>
讲故事讲故事，大晚上讲什么故事，鬼故事吗？</p>
感受到身边人的抗拒，贺衍也不动了，乖乖趴在她颈窝，“宁宁，休息。”</p>
陆嘉宁无奈，任由他。</p>
明日她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后面几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再来了。</p>
迷糊中，耳边人又开始喃喃，“母亲不让我出来……母亲不让我找宁宁……”</p>
“他们让我娶张雅云，我不喜欢她，我喜欢宁宁……”</p>
“他们不要我出来找宁宁……”</p>
“……”</p>
陆嘉宁此时困的不行，耳边嗡嗡嗡让人异常烦躁，无奈叹了口气，撩起被子盖他脸上，半睡半醒中熬到天亮，身边人渐渐醒来。</p>
陆嘉宁揉揉眼睛，“醒了？”</p>
“嗯。”</p>
贺衍还处在迷糊中，意识到自己在哪，瞬间清醒了许多。</p>
“宁宁，我……”</p>
陆嘉宁支撑着身子去看他，“大半夜喝醉酒来找我，怎么了？”</p>
贺衍吞吞吐吐说不出来。</p>
陆嘉宁结合晚上听到，也猜个大概，“他们不让你见我？让你娶张什么姑娘？”</p>
贺衍慌了，“对不住宁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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